的話,福壽不敢想象,欣貴人發脾氣時候的模樣。
慈寧宮中,太后原本正在休息,卻被一陣啜泣聲驚醒,一抬頭,就看見皇后跪在自己床前,輕輕的哭泣著。滿屋子的奴才都屏住呼吸,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抬了抬手,示意自己身邊的嬤嬤將自己扶起來,將那一屋子的奴才都趕了出去,才道:“皇后這是做什麼,今兒個可是你孃家妹妹進宮的大喜日子。來,趕緊起來吧,在這裡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若是給皇上瞧見了,還以為哀家欺負你呢。”
皇后卻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哭泣道:“太后給臣妾做主啊。臣妾這日子可過不下去了。”
太后吩咐奴婢把皇后扶起來,道:“皇后坐下好生說話,怎麼就過不下去了。你可是東國母儀天下的皇后,有誰敢給你氣受,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麼?好生擦擦眼淚,和哀家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了?”
皇后抽抽搭搭的擦了眼淚,才將自己在永華宮外面受到的待遇一五一十的給太后說了。完了還哭泣道:“太后,您瞧瞧,那貴妃身邊的人可真是輕狂到沒邊兒了。臣妾都親自去探望貴妃了,她們還阻攔著臣妾不讓臣妾去。”
太后安慰道:“這貴妃剛來宮裡,一時驕矜也是有的。你是皇后,要學著大度。更何況她還是你的妹妹。不管裡子面子,你可都要顧忌著皇家和你丞相府的顏面啊。”
皇后吸了吸鼻子,委屈的道:“這樣的道理,臣妾自然還是懂的。只是臣妾不高興的是,貴妃也太目中無人了。指使奴婢阻攔臣妾也就算了,竟然還不肯現身一見。臣妾在永華宮外頭站了好久,都沒有見到貴妃一面。臣妾可從未見過如此張狂的人啊,太后。”
太后皺眉道:“這貴妃也實在是有些驕矜了,回頭讓皇上好生說一下她。不過哀家倒是聽說這貴妃早年間流落在外,這一次也是身受重傷才回到丞相府的,哀家倒是對這位柳二小姐十分的好奇啊。”
皇后心裡一驚,她只顧著吃醋卻把這一茬給忘記了,若是太后追究起來,這其中因由只怕是誰也說不清楚的。若是查出來有什麼差錯,只怕頭一個遭殃的,便是丞相府了。到時候,自己的地位也會受到威脅。
如此想著,皇后心裡的委屈倒是去了一大半,連忙陪笑道:“臣妾也是這樣想的呢。想著她在外頭受了許多的苦,如今好容易回來了。而且和臣妾一起伺候聖駕,我這個做姐姐的好歹也要多照顧著她一些。所以臣妾才不顧身份,親自去了永華宮,卻不曾想著…”
皇后一邊說,一邊拿著眼睛瞟著太后,生怕太后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蹊蹺之處。
太后也明白皇后眼下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笑道:“皇后能夠如此想著,那哀家就放心了。有你們姐妹在皇上身邊,哀家也能夠省心不少。那貴妃自小便是生長山野之中,那些規矩禮數難免有些不周全的地方。再加上她初來乍到,對宮裡的規矩也不是很熟悉,若是有什麼想的不周到的地方,皇后可要多多擔待啊。橫豎,那是你自己的妹妹,關起們來,你們還是一家子呢。”
皇后唇角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道:“臣妾謹遵太后教誨,定然會和妹妹和睦相處的。”
太后眼睛微眯,點頭道:“如此最好了,哀家此前還擔心貴妃進宮皇后心裡會有些不高興,如今哀家倒是瞧著,再也沒有比皇后更加乖巧懂事的女子了。後宮交給你,哀家很放心。只是有一件,後宮的頭等大事,便是為皇家繁衍子嗣。如今皇上年紀也不小了,後宮妃嬪也不在少數,大家可都要齊心協力才好啊。”
皇后聽到這裡,又不免的小性兒發作了,委委屈屈的道:“為皇室開枝散葉,原本就是臣妾等的責任,只是這件事情對於臣妾來說著實有些困難了。”
太后疑惑道:“皇后此話怎講?難道皇上每個月圓之夜沒有去坤寧宮陪著你嗎?”
皇后嬌羞點頭道:“話是這樣說沒錯的,可是皇上很多時候都推辭說自己政務繁忙,十分勞累,並不臨幸臣妾。而臣妾也不願意讓皇上太過於辛勞,所以…這才…太后請恕罪。”
皇后說著就跪伏在了地上,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太后嘆了口氣,道:“皇后趕緊起來吧,這事也不能怪你。皇上政務繁忙無心顧及房事也是有的。哀家日後也會和欣貴人說,鼓勵皇上多去別的妃嬪那邊。後宮要雨露均霑,才能一團和睦。這個道理,皇上要懂得,皇后更要懂得。”
皇后心裡一喜,不管怎麼樣,能夠殺一殺欣貴人的威風也算是好的。她也只顧著欣喜,倒是沒有把太后說的什麼雨露均霑的事情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