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雲逸初的臉,可齊宣卻能夠從他說話的口氣中看見他的冷漠。
無力的滑坐在地,苦苦的哀求道:“齊宣可否請求皇上看在我們往日的恩情上,放過小菊。她是無辜的,一切的過錯,都讓齊宣自己來承擔。”
“哼!”雲逸初的鼻子裡傳出一聲冷哼,不屑的道:“往日恩情,你以為你和朕果真還有什麼往日恩情嗎?若果真是情深似海,朕為你舍了這皇位,舍了這江山,又有何妨?”
齊宣臉色慘白,不可置信的搖著頭,顫聲問:“你什麼意思?”
雲逸初轉過身去,雖然在黑暗中齊宣並看不見他的臉,可雲逸初也不想讓那種偶然性發生。
冰冷的聲音混合著暗室裡面的鞭聲和小菊的慘叫聲迴響在齊宣的耳邊:“莫非公主以為,朕能夠忘記你的父親對朕母親的侮辱嗎?朕親眼見到我的母親在我面前碰柱而亡。她身上凌亂的衣衫和髮髻都清楚的告訴朕,你那禽獸不如的父親究竟做了些什麼?”
齊宣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當初她只知道丞相夫人暴斃而亡。具體的如何,她並不知曉。然後丞相的女兒十四歲便入宮為妃,被養在銅雀臺,夜夜專寵……
第十章 小菊去世
雲逸初有些癲狂的在齊宣的面前將自己的傷口血淋淋的撕開,痛心道:“你那禽獸不如的父皇,在為朕的母親弔唁的時候。竟然貪圖朕姐姐的美貌,強行將朕的姐姐姦汙。擄入後宮,姐姐性烈幾度尋死。他便用朕的性命來威脅姐姐忍辱承歡。甚至,還將姐姐鎖在銅雀臺中……”
齊宣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雖然這些事情她沒有親眼所見,可是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所以,朕假裝和你相遇,朕假裝愛上了你。每當佔有你的時候,朕便想著是在為朕的母親和姐姐報仇雪恨。你以為你的孩子為什麼會沒有了?你以為朕會允許你這個仇人的女兒生下朕的孩子嗎?”
雲逸初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離譜,他的話語將自己和齊宣所有的過去都抹上了濃重的黑色。
齊宣再也承受不住,大哭道:“別說了,都別說了。不要再說了,我不要聽……”
可雲逸初還不打算放過她,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碗墮胎藥,是朕親自吩咐御廚房煮的。你在御書房自殺,朕也不過是惦記著你即將和親的身份。否則,你以為朕會當真管你的死活?”一句一句殘忍的話,如同利刃一般劃開齊宣的心房,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聽到身後的啜泣,雲逸初猛然轉過身來,黑暗中,準確的捏住了齊宣的下巴,狠狠的道:“你,至始至終也不過是朕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親手殺死自己父皇是滋味如何?雙手沾滿自己親人的鮮血,是不是覺得很痛快?”
用力的甩掉齊宣的下巴,不理會她的頭撞擊在牆壁上發出的聲響,道:“朕就是要你,日日夜夜活在夢魘之中。想著你的痛苦,朕才能夠好受一些。不然,朕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哭吧,哭的越厲害,朕就越開心……”
齊宣不可置信的搖著頭,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就是自己喜歡了五年的男人。卻原來,他從來就不曾對自己付出過真心。一切,不過都是逢場作戲……
原本就十分痛苦的齊宣忍受不住,只覺得死了比活著容易。剛才撞到牆上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齊宣心頭一動,便是衝著堅硬的牆壁使勁的撞了過去。
若是撞死了,便一了百了!
卻不曾想,齊宣並沒有撞上冰冷的牆壁。頭頂上傳來雲逸初痛苦的悶哼,齊宣才意識到雲逸初在關鍵時刻橫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心裡升起一絲希望,顫聲道:“逸初哥哥……”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打碎了齊宣所有的幻想,雲逸初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賤人,竟然還想要尋死。你最好跟朕記清楚,若是你還想要尋死,那麼你漪瀾殿所有的人都要為你的任性陪葬。”
雲逸初說完,便卡著齊宣的脖子,將齊宣的臉摁在了暗室的小窗戶上。
齊宣的瞳孔瞬間放大,此刻的小菊被綁在一塊床板之上,嘴裡塞著破布條,一雙黯淡無神的眼睛裡寫著驚恐。在她的面前站著數十個精壯的獄卒,一個一個眼睛裡都閃著猥褻的光芒,正在寬衣解帶。
“若是你繼續這樣任性,你漪瀾殿每一個女人都會受到如此的待遇。連你自己,朕也不會有絲毫的憐惜。”雲逸初冰冷的手如同他此刻冰冷的心,讓齊宣忍不住的顫抖。
想要說些什麼,卻如鯁在喉,只能無助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