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膽大的,可如今被太后這一驚嚇,一張小臉頃刻間蒼白了起來。可她卻倔強的抿著唇,不讓自己的身體顫抖。
“倒是個有骨氣的,走吧。陪哀家出去曬曬太陽,哀家也想要聽聽你的說法。就算要判你凌遲,哀家也要給你一個理由不是?”太后說著伸出手,任由齊宣將她攙扶著,往外面走去。
見到二人出來了,小梅倒是極為乖巧的將搖椅擺在了走廊下。早春的陽光柔和的投射在兩個人的身上,分外的舒服。
拿過小梅手上抱著的毛毯,輕輕的蓋在太后的身上。將暖手爐也放在她的手裡,為她的後背墊好墊子。
做好這些,齊宣便繞到太后的身後,輕輕的為她按摩著肩膀,放鬆著情緒。
“別以為你這樣討好哀家,哀家就忘記了此前在裡面說的話了。說,究竟發生了什麼。哀家要知道的明明白白。”太后雖然病著,可經年累積的威信卻不是齊宣能夠承載的。
輕輕點了點頭,道:“臣妾的承諾,臣妾自然不會忘記。太后可曾記得,臣妾曾經說過,臣妾第一眼瞧見太后就覺得太后十分的親切。其實,臣妾今日才算是找到了答案。”
齊宣今日第二次說起這個話,太后的心裡才有些疑惑了。她在見到齊宣的第一眼,也是覺得齊宣十分的親切。當時並沒有想太多,如今想起來,齊宣的面容倒是果真在哪裡見到過一般。
第六十八章 疑慮盡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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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眉眼,長得和齊宣的母妃很相似。不光如此,我父皇宮裡的每一位妃子的眉眼都和太后的有些相似。臣妾自幼在宮裡對著那些人,在瞧見太后的時候,自然覺得親切了許多。此前替太后梳妝,臣妾才發現這個秘密。臣妾大膽猜測,太后年輕的時候,定然和臣妾的父皇是認識的。或者應該說是交情匪淺。”
齊宣話音一落,太后也才找到了原因。齊宣的眉眼和自己的眉眼的確是有些相似,怪不得自己會覺得她有些親切。原來,她的眉眼像極了自己,而她身上別的地方,卻像極了那人。所以,自己才會對她另眼相看……
“你不必拐著彎兒來套哀家的話,接著說下去。”太后閉上了眼睛,昔年的一幕一幕彷彿都歷歷在目。
“是,臣妾遵旨。”齊宣福了福身子,道:“臣妾小時候並不懂事。只是知道每每父皇一來,母妃第二日必定是起不來床。臣妾也曾經問過母妃,為什麼。母妃只說是父皇太過於寵愛母妃了。可是後來,臣妾逐漸長大了。臣妾發現,每次父皇去過別的娘娘的宮裡。別的娘娘第二日也絕對是起不來的。直到有一日,臣妾偷看了父皇和母妃……”齊宣神情痛苦,似乎往日那血淋淋的一幕再度浮現在自己眼前一樣。
“你看見了什麼?”太后的手緊緊的握住暖爐,身體微微前傾,十分的緊張。
“臣妾的父皇並不滿足自己一個人折磨母妃,竟然,竟然找來太監,將母妃……將母妃綁在床上,肆意凌辱……母妃不看折辱,意欲咬舌自盡。被父皇發現之後,用我的生命作威脅,母妃才忍辱活了下來。此後,每每父皇來看母妃,身後必定帶著那些太監。到後來,父皇竟然喪心病狂的帶著侍衛……母妃是何等心高氣傲的女子,被那些太監凌辱也就罷了。橫豎也只是些閹人。可那些侍衛……”
齊宣泣不成聲,還是堅持說道:“臣妾記得那是父皇最後一次來看母妃。那一次,我聽見母妃的尖叫,便忍不住偷看了。臣妾看見父皇高高在上的坐著,而母妃卻……卻滿臉淚痕的在那侍衛的身下……”
齊宣已經停止了按摩,全身顫抖……
齊宣已經說不下去了,緩緩的從懷裡掏出一封血書,遞給太后,道:“太后,這是臣妾的皇奶奶親筆所書。太后過目吧……”
將手中的東西交了出去,齊宣就好像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一樣,癱軟在地。
“小梅,將你家主子扶進去休息。哀家一個人呆一會兒。”太后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似乎在這短短的一刻鐘的時間裡,太后就蒼老了十歲。
齊宣眼神複雜的看了太后一眼,一言不發的任由小梅將自己扶了進去。
直到聽不到身後的腳步聲,太后顫抖的手才輕輕的開啟了手中捏著的血書。
從來都是鎮定自若的太后如今的手心竟然都已經潮溼了起來,再三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才緩緩的開啟了手中的血書,鮮紅刺目的顏色如同一柄帶鉤的刺刀狠狠的刺入太后的心。
“皇上殘暴,荒淫無道,凌辱親母,殘害妃嬪,禍害臣婦,擄掠臣女,哀家懿旨,徵有為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