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親切,那種王者的氣概不自覺從周身散發。
“是!”阿牧鄭重地回答道。
“皇上,這是他給你的金瘡藥,他說只要每日塗搽,三日後傷口便可復元,還有皇子現在很安全。”阿牧接著說道。
長孫漓滿意地點點頭,猶豫了片刻問道:“她現在怎樣?”
阿牧愣了一下,片刻明白他問的是誰,恭敬地回答道:“她出宮了,現在在樓夜宇那。”
長孫漓的眼中閃過受傷的神色,疲憊地揮手讓阿牧退下。阿牧張張嘴,yu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道:“柳貴妃殺了小可。”
“什麼?!”長孫漓震驚地問道。
“屬下也是回宮後聽宮內的人說的,不過具體原因不知道是什麼。屬下已經jin止宮中的人議論有關柳婕妤的事,她出宮的事情也就沒有人追究。”阿牧如實地回答。
怪不得她痛下決心離開皇宮,在昏迷之時,他好像迷糊間聽到她要離開的話。他還以為只是錯覺,原來都是真的。
她終究還是離他而去了,原來有些事情真的勉強不了的。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擋不住。
“傳令下去,把柳貴妃打入冷宮!”長孫漓語氣中已經帶著冰冷,發紅的眼睛表明他此時的盛怒。
“這……”阿牧猶豫道:“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讓柳傲天有機可乘?”
“攤牌的時間也到了,朕忍他也忍了很久了!”長孫漓眼睛中帶著恨意,溫和的臉上此時散發著駭人的寒氣,令人心生怯意。
“是!”阿牧說道,轉身退出了大殿。
長孫漓一個斜坐著,臉上滑過受傷的神情,卻有帶著一絲的堅毅和決然。
毒發後的樓夜宇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臉龐消瘦,雙眼深深地陷了下去,帶著絲絲的血絲,整個人顯得疲憊而無力。
他的身ti迅速地枯萎了許多,藍萌萌坐在旁邊細心地照料著他。樓夜宇卻掙扎著死活要出去走走,說要多多吸收清新的空氣對身ti有好處。
藍萌萌只好攙扶著他顯得有點虛弱的身ti,慢慢地走到房門外,樓夜宇卻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現在雖然身ti有點虛弱,但是還不至於要別人扶著。”
兩人並肩望著青翠幽寧的山谷,聞著淡淡的花香,一掃之前心中的陰霾,心中只感受到無比的寧靜與舒暢。
身旁的樓夜宇身材依然挺拔,但顯得有點清瘦,完美如雕刻般的五官,如深潭般的雙眸,深深地攫取了她的目光,使她再也沒有移開的力氣。他一如初見時那般風華絕代,宛若天人,白衣勝雪,衣袂飄逸,說不出的超塵tuo俗。
這樣的男子,怎能不讓她心動?
“我愛幽蘭異眾芳,不將顏色媚春陽。”樓夜宇緩緩地吐出一句詩,藍萌萌噗嗤一笑,正取笑他裝深沉時,身後一個清脆淡雅的聲音響起:“西風寒露深林下,任是無人也自香。”
樓夜宇微笑著轉身,說道:“紫筱來了?想不到你也會這首詩。”藍萌萌看到樓夜宇絢麗光芒的一笑,即使臉色蒼白,但是足以讓身邊的一切失去光芒。
紫筱步履嫋嫋地走到他的身邊,優雅地笑著說道:“當然!蘭是四君子當中的佼佼者,她的淡雅,她的香。她不為世俗,不為富麗,只為自己。盛開,一朵花開的時間,一個神話誕生的瞬間。這首詩寥寥幾語,已經將蘭花的特性描寫得淋漓盡致。”她的語氣中帶著驚歎和欣賞。
樓夜宇哈哈大笑著,說道:“看來你不僅善琴棋書畫,善唱謳,連詩詞歌賦也jing通。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那麼有才的!”語氣中絲毫不掩飾他的稱讚。
紫筱莞爾一笑,轉而說道:“讓我為你施針吧,毒發後會導致血氣不暢,再施一次針有利於康復。”
“再怎麼康復,遲早也是要歸於黃土的。”樓夜宇淡淡地說。
藍萌萌上前勸說道:“快去!”語氣中帶著責備。
樓夜宇無奈地聳聳肩,走進房間,藍萌萌說道:“我先回房休息一下。”
“嗯,這兩天你也很辛苦!”樓夜宇寵愛地說道,便轉身與紫筱走進了房間。
其實藍萌萌並不是想去休息,只是看著每次看著紫筱深情地望著樓夜宇,認真仔細地為他針灸時,她的心就會有種異樣的情緒,所以藉口走開。
許久,算算時間已經針灸完,她到廚房端了兩碗蓮子糖水給他們。一來是滋潤身ti,而來可以補充熱量。
來到樓夜宇的房間外,看到屋內的那一幕,整個人定定站在那裡,動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