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就捱了一拳,立刻火燒火燎的疼了起來。他被打的臉偏向了一邊,回頭剛要開口罵,第二拳又到了,孟世爵捂著臉怒吼了一聲:“你怎麼就可一邊打?”
連翹揉了揉右手,也覺得總打臉不好,總不能讓他一直不能出去見人。別的地方麼。打胸膛怕掌握不好力道,別像以前似的下手不知輕重,打出內傷來不好辦。其實屁股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她沒把握自己能一個人綁住了孟世爵打板子,只能放棄。不打又不解恨,連翹琢磨了又琢磨,無視滿腔怒火瞪著自己的孟世爵,決定用點女人的招數。伸手按住孟世爵的胳膊,低頭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孟世爵吃痛,先“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又覺得有些丟臉,用另一隻手推她肩膀:“我說你有完沒完,打兩下還不夠。還咬?哎,疼,你還咬?你屬狗的麼?真疼!快鬆開。”
連翹不理他。使勁咬著不鬆口,直到自己心裡的惱勁過去了才鬆開,然後隨手用袖子擦了一下嘴,瞪著孟世爵:“我看你還敢不敢胡亂說話了!”
孟世爵看她面容兇狠,眼中還有怒意。再加上唇邊一抹血痕,無端覺得有些驚豔。於是拿出當初做紈絝的腔調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有什麼不敢的?”說完不等連翹反應過來,伸手抱住她就地一滾,把連翹壓在了身下,四目相對呼吸相聞,那個夢境忽然閃現,孟世爵微微一笑,低頭吻在了連翹唇邊。
連翹感覺似乎‘哄’的一聲有什麼擊中了自己,沒等她有所反應,孟世爵已經站起身拉著她的手把她拉了起來:“打也打過了,咬也咬了,氣消了吧?連翹,對於我來說,這世上再不可能會有另一個女子讓我心動,我也不願意把你拱手讓給任何人,我,我離不開你。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我只想一輩子跟你在一起,刀山火海也好,富貴之鄉也罷,只要你還在我身邊,讓我做什麼我都不在乎。”
他到底在說什麼?連翹雖然聽進去了這些話,卻覺得腦子裡是一團漿糊,完全沒有懂。她只是下意識的答了一句:“我又沒有要走……”
“是啊,既然你也不打算走,我們總是要在一處,那我們為什麼不能成親呢?”孟世爵雙眼明亮,一瞬也不瞬的看著連翹的眼睛。
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可連翹的大腦自從孟世爵親了她一下之後就一直處於當機狀態,所以並沒反應過來是哪裡不對,她只是遲疑的看著孟世爵。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將軍?元帥?”
兩人一起轉頭,許鑄在門口探了個頭,想來是來檢視戰況如何的,連翹回過神來:“沒事了,你叫鄭狀元來,我有事找他。”許鑄扭身去了。
連翹彎腰扶起椅子,又拍了拍自己身上沾到的灰塵,轉頭看見孟世爵就那樣一直站在旁邊看著自己,就挑了挑眉:“你還杵在這幹嘛?”
孟世爵看著她不語,連翹無奈,閉眼略想了一下,然後看著他說:“你先回去,讓我好好想想。”孟世爵終於露出一點滿意的笑,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又指了指自己還在疼的臉頰:“能出去見人麼?”
連翹看著那已經有些腫的左半邊臉笑了笑:“能,去吧。”孟世爵瞥了連翹一眼,雖然不相信,可也不想給鄭狀元看見自己這幅模樣,轉身往外走,將將走到門口,就聽見身後連翹叫了一聲:“哎,”他回頭,連翹指了指他的肩膀:“別忘了回去上點藥。”已經出血了,連翹怕他感染。
孟世爵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一句話都沒說,就出了門走了。
連翹把鄭狀元找了來,卻總是說著說著就走神,心裡一直在回想孟世爵剛才的話,鄭狀元也不敢催她,就也跟著發呆,一件事倒說了好半天才說完。
“你放心,我去了以後一定看著苗一傑,有什麼事立刻傳書給你。”鄭狀元一本正經的向連翹保證。
連翹點頭:“我也不說別的,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再辦不好,那也只有讓你回去給元帥做親兵了。”
鄭狀元就差發誓了:“阿喬你可要信我,我絕不會誤事的!”
連翹避而不答,留他吃飯:“你好久沒在我這吃過飯了,一會兒一起吃飯吧。還有幾日才走,你和這次要去的人把淮南的情況都記熟了,千萬別到了地方還一問三不知。”
鄭狀元答道:“這個你放心,我們已經把手上有的訊息都背過了,保證不會出錯。”
連翹斜睨著他:“不會再犯老毛病?”
“絕對不會!我要是再犯這個毛病,我就把眼珠子挖出來!”鄭狀元下了狠心,咬牙說道。
連翹也就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