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孩子攬過去抱在懷裡,對著冷夏幹恩萬謝。
就在此時,一條鞭子仿似毒蛇一般臨空而來,來勢迅猛在空氣中揮出了“咻!”的破空聲響,直襲被少婦抱在懷中的孩童,力道之強勁之狠辣,別說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就是抽到一個成人的身上,也必會即刻殞命!
眼看著鞭子就要抽到這孩子的身上,圍觀百姓剛剛放下的心再次“呼”
的提了起來,紛紛瞪著眼睛倒抽一口冷氣。
就在這間不容髮之際,一隻白玉般的纖纖素手閃電而出,穩穩的拽住了長鞭的一頭!
長鞭在空中被拽的筆直,一頭是面色凜冽的冷夏,一身白衣泰然而立。
另一頭是一個十六七歲的豔麗女子,一身張揚的火紅色衣袍,在身後結了一根又粗又長的辮子,濃眉大眼,高鼻褐眸,面色上帶著幾分猙獰幾分跋扈,正是剛剛自馬車中灰頭土臉的爬出來的北燕女子。
女子狠狠的拽著長鞭的一頭,貝齒緊咬著嘴唇,死命的和冷夏較著勁。
忽然,冷夏柳眉一挑,唇角勾起一個戲謔的弧度,衝著對面的北燕女子微微一哭…………然後,鬆手。
隨著她的驟然鬆手,那長鞭的另一頭頓時失了著力點,北燕女子一個踉蹌向後跌了幾步,“砰”的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
鼓掌聲,鬨笑聲,歡呼聲……此起彼伏的在人群中響起。
北燕女子失了臉面,本就猙獰的臉上更是含著說不出的戾氣,手中的鞭子用盡全力再次揮出,朝著冷夏的臉狠狠的抽去!
突然,黑袍翻飛間一隻鐵掌猛然接住了空中的鞭子,灌注內力的大手用力一攥,霎時,整條長鞭轟然碎裂,四分五裂成一截一裁,自半空“撲撲撲”的散落地面。
那北燕女子驚愣間趕忙鬆開手,自地上仰頭看去。
男人高大的身軀逆光而立,於地面上投下一片黑色的陰霾,自她的角度看去那眉眼幾乎皆是模糊的,然而一片夏日燦陽中,他仿似被鍍上了一層金輝,周身散發著強烈的光芒,周圍的一切皆成了陪襯。
北燕女子看著看著,不覺痴了……柳眉微微一皺,冷夏看著眼睛黏在戰北烈的身上,花痴一樣拔不下來的北燕女子,心頭升起一絲煩躁的情緒。
戰北烈也發現了這一情形,眼角眉梢都沒給那女人分個一分,迅速轉頭看向冷夏,以實際行動堅決表忠心,家規之五,守身如玉,不得有偷雞摸狗之行為!
冷夏頓時大大的翻了個白眼,不過那唇角也淺淺的翹了一翹。
北燕女子咬碎了一口貝齒,眼中的嫉恨仿似刀子一般射向冷夏,若目光也能殺人,此時的冷夏早已被她幹刀萬剮!
就在這時,先前一直持著觀望態度的北燕太子鮮于鵬飛,打馬行了過來,依然不下馬,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戰北烈,鼻孔朝天噴出一個冷哼,粗啞的嗓音陰鷙道:“烈王爺,給本殿一個說法。”
冷夏柳眉一皺,無奈的搖搖頭。
這北燕太子看著像個精明的,竟也是個蠢貨,此事本是北燕有錯在光此時在大秦的地界引起民憤於他們有何好處,竟還不知收斂,妄圖反咬一。
。
戰北烈一雙鷹眸微微眯起,聲音冷沉,含著無匹的霸氣:“很好,燕太子要說法,本王也要!北燕使節於我大泰當街縱馬,肆意傷人,可是當我泱泱大秦軟弱可欺?”
“今日燕太子若是不能給我大泰百姓一個合理的說法,那這長安城……”他大袖一揮,銳利的目光在四周百姓一張張面含期待的臉上掃過,猛然射向面前的鮮于鵬飛,氣勢驚人,字字鏗鏘:“來得,去不得!”
鮮于鵬飛被他的氣勢一驚,下意識的顫了一顫,頓覺失了臉面,雙拳一攥就要反駁。
人群中不知是誰跟著發出一聲大喝:“來得,去不得!”
緊接著,無數百姓齊聲吶喊:“來得,去不得!”
看著在一眾百姓的簇擁下,仿似神抵的戰北烈,冷夏眼眸中一絲讚賞劃過。圍觀百姓越來越多,漸漸在周圍聚整合密密麻麻的一圈又一圈,放眼看去,黑壓壓的一片人頭,聲聲吶喊幾欲震天!
鮮于鵬飛一張黝黑的臉孔漲的通紅,汗水已經滲出了額頭,騎虎難下。
“皇兄……,一道清脆的聲音自後方響起,北燕女子不知何時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甩著又粗又長的辮子妖嬈的跑到他身邊,揚著下巴不屑的哼道:“我們乃是你大泰的貴客,自然享受至高無上的尊榮,用得著給這些賤民說法?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