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烈批示著如山堆積的軍務摺子,微微蹙著劍眉,那看似沉斂的英俊面容上,一雙鷹眸不時的瞥向帳外,盛滿了煩躁。
他放下手中的狼毫,高聲喚道:“來人!”
待門外的勤務小兵進來後,戰北烈輕咳一聲,問道:“前線可有飛鴿傳書回來?”
小兵頓時一愣,前線的傳書都是直接飛到大帳,就算不是王爺那也是鍾蒼侍衛,何時輪的到他過問?小兵搖搖頭,回道:“回王爺,沒有。”
戰北烈再次咳嗽一聲,仿似不經意的問道:“除了前線的傳書,可還有其他的鴿子傳書回來?”
小兵看著面前王爺那微微含了幾分期待的面色,認真的想了想,回道:“回王爺,也沒有。”
“沒有?”戰北烈頓時沉下臉,半響,又不死心的繼續問道:“這鴿子……可會迷路?”
小兵撓撓頭,憨憨一笑,回道:“瞧王爺您問的,咱們軍營裡的信鴿都是經過專人訓練的,萬萬沒有迷……”
戰北烈擺擺手打斷了他羅裡吧嗦的回話,將注意力放回軍務摺子上,吩咐道:“本王不過是一時好奇,你出去吧。”
待小兵退出帳外,戰北烈思忖半響,突然起身施展輕功向外掠去,嘴裡不經意的呢喃著:“萬一真迷路了呢……”
——
長安城,四海賭坊。
冷夏和蕭鳳到得後院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
整個院落裡塵土飛揚,草葉飛散,地面坑窪不平,花架倒在一邊,牆腳堆著的酒桶碎了一地,濃烈的酒香與掀了蓋的茅坑徐徐騰昇的臭氣混在一起,那味道只能意會不可言說,提著褲子從茅廁中逃命而出的“屎客”們呆若木雞,風中凌亂。
兩個罪魁禍首一人盤踞著院子一角,半弓著身子呼哧呼哧的喘著大氣,狠狠瞪視,嘴裡跑火車一般罵著……
“殺千刀的……小王八蛋,你給……本王等著!”
“只知道說的……龜孫子,你他媽……就長了一張嘴吧?”
“#¥&^**¥%!”
戰北越一眼瞧見遠處站著的冷夏和蕭鳳,頓時大眼睛裡忽忽的閃著光,一副找到了組織的激動模樣,淚眼汪汪的揮舞著手臂,吆喝道:“二嫂!小弟被人欺負了!”
年小刀暗道不好,這三個人可是一丘之貉,此時齊聚一堂,小爺焉有命在?髒兮兮的衣袖抹了抹沾滿了泥渣的臉,突然撒開蹄子朝後門狂奔而去!
忽然,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