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烈心疼的無以復加,心尖兒一顫一顫的,這是媳婦為了救他受的傷!
冷夏是殺手之王,曾經出任務的時候也沒少受過傷,尤其是嚴重到幾乎丟命的傷,也是有過一兩次的,這種對生命沒有一絲威脅的,輕到不能再輕的傷,雖然是真的疼,卻也完全沒當一回事。
此時看著戰北烈的表情,在微弱的光芒下,眼中的疼是那麼的清晰,仿似她這輕傷,是個多麼不得了的事一般,不由得彎了彎唇角,連鳳眸都帶出幾分笑意。
戰北烈將鞋子給她輕輕的穿上,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她身前,蹲下,拍了拍肩膀,輕聲道:“媳婦,我揹你。”
他的背上還有傷,冷夏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不過也知道,這人倔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尤其是在自責的時候。
她歪著頭想了想,笑道:“唔,抱我如何?”
戰北烈咧嘴一笑,直將嘴角咧到了天上去,轉過身來雙臂一抄,將媳婦整個兒的打橫抱了起來,滿足的咂了咂嘴,意氣風發:“走!”
大秦戰神樂呵呵的抱著媳婦,試探的推了推北邊的石門。
在剛才銅人解決之前完全不能開啟的石門,此時發出了被推動的轟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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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北烈的雙臂依舊緊緊的抱著冷夏,蜿蜒狹窄的甬道,黑漆漆一眼望不見頭。
剛才他們又過了一間石室,從地面斜插出一把一把的鋼刀,頂壁上密集的落下巨大的斧子,戰北烈運用上輕功,倒也險險的過了。
然而推開那間石室的石門,見到的就是面前這條甬道,和最早的時候一模一樣的甬道。
冷夏皺了皺柳眉,微微仰著頭,說道:“這就結束了?”
戰北烈思忖了半響,聲音冷沉:“你還記不記得,壁畫一共有幾幅?”
冷夏見戰北烈突然提起那仿若詛咒般的壁畫,回憶了一番,確定道:“十一幅!”
說完後,冷夏猛然抬起頭,十一幅壁畫中所畫的人類各種恐怖的死法,剛才經過的三個石室,均在其中!
她閉上眼睛,回想著石室的模樣,如果說一扇石門後,跟著的就是一幅壁畫,那麼他們走的石室共有四個石門,總共就該是有九個石室。
他們只是因為堅定的選擇了北面的石門,一直朝著北面走,才只經歷了三個石室而已。
一共十一幅壁畫,既然已經碰見了三個,剩下的就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那麼……
冷夏睜開眼的時候,戰北烈的聲音正正在頭頂響起:“還有兩個。”
是,還有兩個!
就是不知道兩人的運氣如何了,也許根本就碰不到,也許兩個都被他們撞上,而且究竟剩下了哪兩個,他們也無法猜測,這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戰北烈抱著冷夏,一步一步的朝著甬道的另一頭走去,步伐堅定。
冷夏偎在他結實而安定的懷裡,微眯著眼睛,緩緩的問:“你說,這裡是什麼地方?”
戰北烈將手臂緊了緊,劍眉一挑,猜測道:“通常這樣的地方,不是陵墓,就是寶藏。”
這個地方完全就是一個地下迷宮了,佈滿了駭人的陷阱,應該是有要保護的東西,現在這裡想必還是外圍,等到了裡面一切就清楚了。
這個東西,或者是陵墓,也或者是寶藏。
冷夏點了點頭,同意道:“我覺得像是墓穴,石室中屍骨穿的衣服還記得麼,粗布麻衣,更像是修建這裡的工人,或者殉葬者,而不是來盜寶的人。”
她說著,聲音已經有些懨懨,畢竟已經行了這麼久,兩人中間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此時躺在戰北烈的懷抱裡,不由得有些睏倦了。
頭頂上戰北烈的問話響起:“媳婦,餓不餓?”
說不餓是假的!
冷夏現在才開始後悔,當初沒把那些蝙蝠給烤了試試,人只有在到達絕境的時候,才會為了保命而嘗試那些噁心的東西,當初二人剛入地道,雖然知道前路不明,卻也並非那麼的迫切。
以至於到現在路上再也沒碰見一個活物,兩人不知道多久沒有吃過東西。
後面也許還要面對一系列的陷阱,沒有充足的體力……
冷夏不再想了,也許穿過了外部陷阱,到達了內部,一切都會有了。
戰北烈望著懷裡的冷夏,揚了揚唇角,聲音溫和:“休息會吧,等到了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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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倫家昨天說的是沒兩天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