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眾多。
領頭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緩緩走上前,視線不離戰北烈和冷夏,望著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敵視,拳頭狠狠的攥著,爆出一條一條的青筋,卻強自忍耐著。
冷夏瞧著他有些眼熟,想了想才記起,這人和上次為東方潤赴死的手下有幾分相似。
東方潤見了她的神色,唇角含笑,語氣溫和,然而那話語中卻含著無邊的清冷:“他們是兄弟。”
話落,打了個手勢,率先緩緩的步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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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的極快,到達對岸不過用了一刻鐘的時間。
東楚的軍營坐落在楚堰江畔,四面環山,遠處群山漸漸融進夜色裡,寒風帶著些刺骨的冷意在山坳裡遊弋。
進了轅門,迎面走來一個身穿將服的男人,五十多歲的年紀,方面大耳,臉色紅潤。
他朝著東方潤行了個硬朗的軍禮,言語間極為恭敬:“馬騰平參見七皇子。”
東方潤依舊是一派溫潤謙雅,親自將他扶起來,和聲笑道:“馬將軍不必多禮。”
戰北烈將馬騰平打量了一番,五國戰事繁多,他與這馬騰平也是打過幾次交道的,從軍三十餘載,一直在這不毛之地鎮守邊關,身上軍功無數,經驗老道,官拜鎮關大將軍。
想來正是這場戰事的主將!
馬騰平起身後才注意到東方潤身側的戰北烈,驚愣了一瞬,隨後極快的恢復下來。
他神色明朗,一副坦坦蕩蕩的大家風範,拱手寒暄道:“烈王,久違了。”
不論曾經是否是敵人,對這鎮守邊關的一方元老,戰北烈也給予了最起碼的尊重,點頭應了聲:“馬將軍老當益壯,風采不減當年。”
兩人又笑語了幾句,馬騰平觀察著這一夥人,他已經活了這麼大的歲數,目光自然是老辣。
烈王就不必說了,看那一身青衣的青年,從出現在這裡臉上就沒有一絲的表情,目光呆滯的望著軍營內,可週身的氣息卻是沉厚若海,想來功夫是極高的,五國中何時出了這麼一個年輕一輩的高手。
還有烈王后面跟著的侍衛,無一不是內力深厚之人。
再看向冷夏,他明顯的皺了皺眉,好一個美少年,白白淨淨的,尤其是那雙眼睛,凌厲和冷冽,只是美則美矣,卻太弱!
不說他半點內力都沒有,男人就該不畏風霜,傲視嚴寒,可這少年竟然在軍營裡披著個大裘,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冷,這……
太娘們了!
馬騰平觀察著眾人的時候,冷夏也在觀察著他,心下明瞭,這人應該在東方潤的陣營。
一來,方才私衛渡江,馬騰平身為主將,這麼大的事不可能不知道,必然是經過他的首肯的。
二來,他對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