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伏於馬背,在戰北烈溫柔的目光中越行越遠,她仰起臉,蕭鳳,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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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狂妃·鋒芒 第四十一章 先下手為強
當日夜裡,皇宮,太子殿。
皇后一襲豔麗的繡鳳宮裝,周身散發著隱忍的怒意,冷冷道:“你再說一遍!”
只過了一天的丞相,已經沒有了那副儒雅的樣子。
他臉色青白,雙眼佈滿血絲,拳頭攥起了青筋條條,嘴裡呢喃著:“我要將他千刀萬剮!我一刻都等不了了!他殺了我的兒子!殺了我的兒子!我的蘇赫,我的兒啊!”
“蘇骨!你不只這一個兒子!”玉手“啪”的拍向桌面,皇后厲聲喝道:“這不過是你和那個女人的兒子,咱們的兒子還活著呢!我可憐的飛兒像個垃圾一樣被他丟在太子殿的時候,你口口聲聲說要以大局為重,如今卻說一刻都等不了了?”
皇后咬著唇,淚眼朦朧:“你將飛兒置於何地,將我置於何地?”
“你糊塗!”丞相蘇骨猛然站起身,望著她那哭哭啼啼的模樣煩躁的在房內走來走去,半響頓住步子,轉過頭睚眥欲裂:“此一時彼一時,我是想以大局為重,他肯嗎?泰勒是個什麼東西,一個禁衛軍統領而已,若不是那個人的授意,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蘇赫下手!你在這後宮多年,竟然連這點敏銳力都沒有,那個人已經開始懷疑你我,偏偏巧泰妃的弟弟殺了……”
他說到這裡,怒極攻心,撫著胸口大喘著氣:“他有多久沒來你宮裡了,這段時間都在誰的寢殿夜宿?這說明了什麼?如果咱們不先下手為強,佔定先機,最後等著你我的——就是死!”
皇后一時被他給說懵了,玉手連連撫著他的胸口,邊給他順著氣,邊訥訥道:“這……這也許是巧合……”
這句話連她都說的沒有底氣,怎麼可能會是巧合?
那個雙男爭女的戲碼被百姓傳的有聲有色,可那女人呢?
那個女人就彷彿曇花一現一般,竟在那麼多雙眼睛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同時泰勒就突然發了狂,一股腦的掐死了蘇赫,這根本就是一出預謀縝密的謀殺!
那個人這些日子夜夜宿在泰妃的寢殿裡,就在他們將一切都做好了準備,只待戰事平息就要行動的時候,泰勒就“錯手”殺死了蘇赫!
一方面,這是一個警告,你讓我幫你養了二十年的便宜兒子,我就殺了你的親生兒子,讓你絕後!
另一方面,蘇骨斷了後,失了繼承人,同時失的有可能就是雄心壯志,這一番忙忙碌碌卻沒有香火繼承,那麼大業又圖來何用?
想明白了這些,皇后的臉色又變得難看了幾分,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那就先下手為強!”
有時世事就是這麼奇妙,一件原本毫無關聯的事落在了有心人的眼裡,就能立刻被聯絡成千絲萬縷……
若是戰北烈和冷夏聽到了今夜的一番對話,定然會為兩人的想象力喝上一聲彩!
此時的冷夏還在尋找蕭鳳的路上,而戰北烈……
大秦戰神獨守空房,形單影隻平躺於床榻之上,一口鋼牙咬著被角,那雙空寂寥的鷹眸,望著四面空蕩蕩的牆壁,哀嘆聲一聲緊過一聲。
聲聲淒涼!
“哎……”他翻了個身,可憐兮兮的望著白日他媳婦才趟過的床榻一側,此時空有枕頭一個,觸手冰涼。
戰北烈後悔了,一對劍一樣的眉毛耷拉成個“八”字,怎麼能讓母獅子就那麼走了呢!
塞納有什麼事能大的過媳婦,怎麼就沒陪著去呢!
這下好了,還不知要分開多少日子。
大秦戰神苦著臉大搖其頭,一把將被子蒙到頭上,打橫滾到了床榻的另一頭,觸到牆壁再借著推力滾了回來,如此來來回回,竟也玩了個不亦樂乎。
如果此時有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驚掉了眼珠子,只見一個巨大的蠶蛹在床榻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那畫面,驚悚又詭異!
戰北烈一把將被子掀開,煩躁的抓了抓頭,爬下床榻轉移戰場,開始在房間裡轉來轉去,突然,他的步子一頓,耳朵尖兒豎了起來。
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停在了房門口,大秦戰神鷹眸一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呼”的躥到了房門前,一把將門拉開。
外面站著的周娘,還保持著一手伸到半空即將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