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用擔心,此間就我們二人,也不怕別人聽了去。”太子似乎知道張漢東心中所想。開口笑道。
張漢東打了個哈哈,兩人接著沉默良久。
“太子殿下,下邊怕是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別讓漢王他們久等了。”張漢東見那便炊煙裊裊,陣陣肉香傳來,腹中早就沒了東西,吞了吞口水說道。
“嗯,也好,公子,本宮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太子請講。”
“前些日子,聽聞,你到我四弟府上去來,我四弟與本宮比起來,怎樣?”張漢東心知太子說的是魏王,確實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出言問道“太子說的是指哪方面?”
“嗯?哪方面都行,無亂是長相,才華,度量,能否擔當大事,亦可算在內。”太子微微一笑,面色平靜,可雙眼之中依然可見期待之色。
這魏王與太子殿下比起來,卻是是草包了許多,可張漢東可以這麼想,卻是不能這麼說,“太子與魏王都是皇子,都能堪當大任,皆是人中之龍”
“呵呵,罷了罷了,張公子,本宮也不再勉強你了,好自為之吧。”太子不待張漢東說完,哈哈一笑說道,接著自顧往山下走去。
張漢東心中卻是百味重生,這太子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好自為之?張漢東是怕事的人麼?自古搖了搖頭,往山丘下走去。
從山丘上下來,張漢東總感覺太子對待自己的態度有了改變,比之以前,要客氣許多。卻讓張漢東心中有了不詳的預感。
一班軍士除開護衛在一旁的看守其他的人做到一邊吃肉喝酒,太子幾人當然聚到了一起,火上烤著今日射下的麋鹿。滋滋作響的香油滲出鹿肉,眾人見了都是大吞口水。
一直吃到月上山頭,眾人都有些喝得恍恍惚惚,太子殿下突然提議要玩個遊戲。
眾人聞言大聲叫好,漢王一雙肥嘟嘟的大手拍得最是勤快。面上滲出油光,也不知道是這鹿肉的油,還是他那身肥肉滲出來的油。
太子說的遊戲卻是讓張漢東大吃了一驚,稱心安排了一番,就見幾個軍士從那軍帳之中抬出寫東西來,張漢東一看竟然全身胡人的東西,胡人的衣帽,胡人的布席,胡人用的餐盆,果著是應有盡有。
太子看著張漢東呵呵一笑,自古往那邊跳了裡了篝火旁邊。柴武令見狀,看了看張漢東,眼中盡是失落,還有失望與無奈。或者說是無盡的落寞和擔憂。
柴武令看著張漢東笑了笑,一口水酒下肚,也往太子那邊去了,跳的竟然也是同樣的步子。
頓時夾雜著漢語的生硬的胡語四處響起,見太子抬腳一前一後,在那便拉著眾人跳得興起,雖然有些醉酒,但見那步子卻是絲毫不差的樣子。
旁邊軍士一邊隨著太子的步調哼著調調,一邊機械般的拍著雙手,看來這遊戲做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知道皇上見了會是那般神色,如今大唐與胡人鬧得不可開交,太子殿下卻在這裡大揚胡風。
太子與眾人跳了一番,竟然唱起歌來,歌聲雖然悠遠,也頗有些到了胡地的味道,卻讓張漢東心生厭惡,身為大唐儲君,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是張漢東再好的脾氣,也忍受不了,但身前的人是東宮太子,他還能怎麼辦?
張漢東端起酒來悶了一口,之前還想過改變歷史上的太子,讓他走上正道,現在看來,張漢東卻是感覺到力不從心,治好了他的腿,以為可以磨滅掉他的心裡陰影。卻不想,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爛泥糊不上牆。朽木不可雕。
張漢東越想越氣。連喝了好幾口酒水。看這那邊跳得正歡快的太子眾人,那漢王一身死肉振幅了得,上上下下,直看的張漢東眼花繚亂。
更讓張漢東無法接受得了是,幾人跳了許久,卻見太子殿下突然倒地不起,張漢東初始以為出了什麼事情,正要起身上千,聽聞旁邊軍士嘲笑的聲音,再一看,一旁的軍士們竟然拍手叫好。那一起跳舞的人包括柴武令在內,竟都停了下來,面上卻毫無焦急之色,只是圍著太子殿下哭訴。
哭幾聲,幾人一同起身,圍著太子殿下走上幾步,再此跪倒在地又哭上幾聲。如此迴圈,半周為一次,太子殿下胸前明明衣衫起伏,呼吸順暢,哪裡像是死了的樣子,張漢東方才明白,原來是假死。
可這哭喪的禮儀,張漢東一看就知道是胡地的規矩無疑。這敗類,張漢東心中大罵畜牲,卻又無法。
那哭聲在張漢東耳邊越聽越是刺耳,終於忍受不住,猛然站起身來,摔下手中的酒碗,哼了一聲“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