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撤了馬朝後行去。他將馬鞭收了起來,只慢吞吞朝那邊而去,唐纖纖的馬車在後面隨著,兩者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只一會兒工夫,那醫館便到了。勁裝男子一個迴旋利落地落到了地面上,又朝那老伯拱手,“老伯,到了。”
駕車老伯喝住馬,這才令紫嫣將唐姨娘扶出轎來。又見那紫嫣人小力單,幫著搭了把手,這才將那早已昏死過去的唐姨娘安置到了醫館裡的臥榻之上。
這時一位白髮斑斑的老大夫過來檢視唐姨娘傷勢,駕車老伯擦著汗水退到一旁,卻陡然發現那廂一華服男子直盯著唐姨娘,不正是剛才只露出冰山一角的王爺。此時他正沉著一張臉,目不轉睛地盯著唐姨娘那邊的動作。
老伯暗自一訕,這王爺雖然是養尊處優之人,卻半點不與別人計較。如若是計較的話,自己剛才也說了一通不敬之話,只怕那人早就氣得七竅生煙了。
“我家小姐怎麼樣了,大夫?”駕車老伯側臉只見紫嫣憋著一張苦瓜臉輕聲問著大夫。
那老大夫抽回了自己的手,又命醫館的藥童去取些水跟帕來,這才跟那小丫頭交代道:“小姐這並無大礙,不必憂心。我們濟世堂裡面要頂級的玉露膏,給你家小姐用過之後保管不會留下疤痕,而且肌膚勝雪,尤勝從前。”
“真的?”聽了這句話,紫嫣樂了。她原就是擔心小姐這會留下疤痕,只是現在聽大夫這般一說,便也放心許多了。
老大夫見紫嫣這般說來,只當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是在質疑他的醫術,不由得板著一張老臉,皺皮老臉上更是皺紋深深,他低著嗓子問:“老夫行醫多年,莫非你這小丫頭還以為老夫哄你不成?”
見老大夫惱兇成怒了,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紫嫣趕忙補救道:“紫嫣多嘴了,還望大夫不要跟紫嫣一般計較。”
老大夫臉色這才緩了一下,忽又想起了什麼,沉吟道:“不過有件事情倒是挺奇怪的,你家小姐撞到要害處,居然只是昏迷,這事後好像有人處理過的,只是沒有傷藥,只堪堪止住了鮮血,卻並沒有抑制住疼痛,這才導致了昏迷。”
紫嫣回想一陣,想起小姐受傷後一直已手託著額頭,手裡還在微微的滑動,原來在那時她就已經為自己止住血了。紫嫣眼裡閃過一絲佩服,對著那仍舊疑惑不解地老大夫誇耀似的嚷嚷:“咱家小姐可不是普通人,是京中鼎鼎的女大夫,唐府五小姐,自小醫術不凡,她在先前已為自己止住血,也不是怪事。”說道這裡,她還真是想敲自己腦袋,所謂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小姐連那少夫人臉上的疤痕都能醫好,何況這點兒小傷?
經紫嫣這麼一解,老大夫果然撥開了雲霧,又聞得這躺著的小姐竟是那唐府五小姐,心中更是不覺奇事了。相傳那五小姐能肉白骨,醫死人,真真將那些名醫御醫都給比下去了,那會兒被這給難倒。再次看向那榻上的**,他心頭湧動著一股崇敬之意。瞧著女子不過小小年紀造詣卻是如此不凡,當真令他有些慚愧。
本是靜坐在一旁的景王聽著他們這一番談論,心頭由不得巨顫一陣。難怪他聽著那轎中女子的聲音居然會覺得熟悉,看著她的容顏也會掀起波瀾。原來這**便是自己少時在唐府見過的那位明眸善睞、顧盼神飛的少女。怪不得自己會覺得那麼熟悉那麼熟悉,原來……看她做婦人裝扮,再聽那駕車老伯句句不離姨娘,他的心上像是壓著一塊巨石,令他呼吸都覺得有些艱難了,原來,她早已嫁人。
“老夫給她開幾味散熱祛瘀的藥,少讓她在外面吹風,好生休養,不出幾日,便是會好的。只是額上的疤痕要淡去,只怕得過一段時間。”老大夫老老實實交代。
紫嫣這會兒聽著老大夫說沒事兒了,心頭巨石已經放下,倒並不擔心小姐額上的傷勢,對著老大夫甜甜一笑,“這個大夫放心,謝謝您。”
老大夫也是慈祥地笑了笑,又朝身邊小童道:“這是藥方,快給這位小姐姐抓藥去吧。”
那藥童應聲,接了方子趕忙去一旁忙活了。不一會兒,幾包包好了的藥就遞到了紫嫣手裡,紫嫣準備付錢之時,那廂久久不曾開口說話的景王卻陡然開口,“你家小姐既然是本王屬下撞傷的,這藥錢自然由本王付。”說罷,便向身後的侍衛遞了個眼神,那侍衛趕忙上前,掏了銀子遞了過去。
紫嫣收回了錢,這才注意到這屋子裡竟然有個翩翩美男,只是那面上冷若冰霜,實在讓人難以親近。紫嫣訕訕,道:“既如此,便多謝了。”
景王面不改色地道:“姑娘說笑,只是不知你家小姐是哪家姨娘,本王也好差人將你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