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而你才是。所以,顯然你沒給我帶來麻煩。”她強調,握緊了澤的手。
公孫異也笑起來,笑容桀驁。“這天地之間何有我公孫異懼怕的事物?呵呵,還有——‘朋友’那是什麼玩意?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世間仍何人、仍何事物,若是於己無用,又有何值得留戀?”
澤的身子抖動了一下,顯然是不怎麼贊同公孫異所說的話。奕輝也皺起了眉。她安撫的緊緊握著澤的手,又回問公孫異,“公孫,我再問一次,要跟我們一起走麼?”
公孫異眯起了眼,他眼神輕瞟向縮在奕輝身後的澤,譏嘲的笑了,“就這麼一個怪物,豈可輕信?‘阿奕’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像你這般坦然接受一個異類的幫助。”
奕輝看了看公孫異,終是未言。她稍嫌冷淡的轉過身,牽住澤的手準備離開。
“等等。”身後的公孫異突然叫住她,“我異人公孫精通命理之學,今日你與我既有一面之緣,‘阿奕’把你的生辰說與我,我為你卜一卦,也做為見面之禮了。”
“……還是算了吧。”奕輝頓了頓,搖了搖頭。
“呵呵,怎麼,你不好奇你的命運麼?”
奕輝斂目,她以前好奇過,現在也仍好奇,但是……。
“還是算了吧,‘命運’這東西複雜難測,即使你知曉了一切又能怎麼樣?未來有無數的變數,不是我能夠把握住的。”
若是世上真有‘命運’這回事的話,那麼即使是知道自己的‘命運’又能如何呢?她即無法改變,也許只能徒勞傷神。
“有趣的姑娘。” 公孫異笑了。“我早算得:近日有顯貴之人從西而來,不出三日必當接我出去。所以‘阿奕’,相信我——今後我們一定會再相遇的。”男子的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一種篤定的暗啞。
奕輝怔了怔。“你當真不走?”
公孫異大笑,複眼眸一睞,“‘阿奕’你可信命麼?”
“……我命由我不由天!”奕輝蹙眉。
這個‘天之界’可真奇怪。無論是月白那一夥人,還是那個奪劍的‘阿牛’,以及現在眼前這個反覆無常的公孫異,嘴裡都掛著‘天命’一說。彷彿人生來的命運就已經被定死了似的。奕輝開始有些反感這樣的理論了。
在公孫異凌亂骯髒的面容間只有那一雙細長的眼眸亮如星火,折射的是主人強烈的企圖心和控制慾。令人倍感壓抑。
她倔強的對上了對方的眼睛。
僅是對持了片刻,奕輝便差要幾次敗下陣來,終於在她決定妥協的時候,公孫異收回了目光。
“呵呵,這麼肯定麼?”
奕輝悄悄鬆了口氣。
“好吧,我要走了。希望公孫你命中的貴人早點前來接你離開這個地方。”
公孫異頷首微笑,“託你吉言。不送了。——‘阿奕’記住:下一次,我們還會相遇的。”
奕輝默然。再無它言,她轉身,牽著澤的手縱身躍進了那深不見底的坑洞中。隨著一人一妖的身影消失,只是片刻破碎的地表又重新合攏,恢復原狀。似乎方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讓人恍如夢中。
牢籠中又靜了下來。陰涼冷寂的氣息又再度襲來了。
“是藉助了‘地精’的幫助麼。呵,有趣的姑娘。”
公孫異的身影隱在了黑暗中,監牢高牆外有月光透過,灑落了下來,照亮了他半邊的面龐。
“‘我命由我不由天’?呵,可愛的姑娘。可是當你繼續前行,被路上的荊棘刺得傷痕累累的時候,你還仍舊能這樣無所畏懼的說出這樣的話來麼?”
冰涼而嘲諷的笑聲響徹在這深夜的監牢裡,異常的刺耳……
* * * ***帝*** * * *
澤的行動實在是來去匆匆。因為還沒等奕輝正要為自己重獲得自由而感到開心時,澤的一半身子,已忙的竄回了土地。
“小輝。你的佩劍‘曦輝’囑咐我只能幫助你到這裡,它說剩下的事情要你自己想辦法。”澤擾了擾腦袋,“沒能幫上你什麼忙,真是不好意思。”
聽了澤的話奕輝簡直欲哭無淚。她難以相信自己就這麼再度被拋下了。她的佩劍‘曦輝’難道就不怕她死在半途嗎……?
山風冷冷,吹的讓腦子清醒了些。她
忍凝眸 。。。
一向有些要強,此時也只能繃住了面子,點頭致謝。“我知道了。澤,謝謝你能這麼幫我,你的恩情我是絕不會忘記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