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感激的接過了他手中的生肉。“多謝。”
從荒野中一路走來,她已經見過比這兒還要血腥慘烈的畫面了。在這一路上所經歷的事情,讓年少的她隱約的瞭解到了一件事——人生中最可怕的事情不是那世人未解的怪異離奇,而是那變幻莫測,複雜而難以琢磨的‘人心’……
男子似是讚賞的笑了,“有意思的姑娘。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他似乎很愉悅,用著不容他人違背己意的命令口吻。
“……我叫‘奕輝’。你呢?”奕輝看了他一會。
男子挑眉,“真是巧,你的名字也有個‘yi’字。在下‘公孫異’。記住我的名字,‘阿奕’。”
他喊得很順口。奕輝點點頭,“那我就叫你‘公孫’罷。”
大概是在這個不見天日的陰暗地方,待得久了,人的性情也會漸漸變的喜怒無常吧…… 奕輝看著身旁公孫異,有些無奈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汗,現在女主犯的罪在現代來說相當於:非法入境,持搶‘搶劫’。(雖然後者素被冤枉的)
小棄想要留言~請各位大人賜給我吧!哇哈哈~
39
忍凝眸 。。。
吃生肉的感受是難以言喻的。奕輝幾乎是強忍著嘔吐的慾望,將手上那塊肉深深吞嚥進胃裡。
滑膩的肉片貼在喉嚨的那一瞬間,她滿腦子裡全是‘非典’、‘H1N1’、‘禽流感’(小棄:呃?)等,現代醫學名詞。可眼前哪裡的還管的了那麼長遠的事情?她必須活下去,等待著獲救的機會,即使茹毛飲血!
她可是‘天帝的選擇’啊!沒有那麼容易被壓垮的。
“咳咳——”鮮血嗆住了嗓子,奕輝劇烈的咳嗽起來,幾乎要生生的又把剛吃進去的肉片嘔出來。
隔壁的公孫異朗聲大笑。“頭一次吃這個都會不習慣的,久了就會好了。”
“咳咳……恩。”奕輝勉強應著。
公孫異的笑聲變的有些陰沉,如蛇吐著信兒,有絲邪異。灰暗如絲縷的戾氣在他的眼底再一次凝聚。
“呵呵,‘阿奕’你知道麼,我在這兒已經待了三年了,——三年!你可知這整整的三年我到底是如何存活的麼!?這個陰暗齷齪的地方,沒有食物沒有水,什麼都沒有,只有蟲子!老鼠!——!”
他的笑聲在空曠幽暗的牢籠中顯得莫名的詭異。
奕輝的脊背有些發涼,打了一個寒噤。她看住了公孫異,不願貿然出口。
公孫異卻眯起了眼,“其實活下來也很簡單……只要有食物和水。呵呵。”
他的話前言難搭後語。不似方才他初打量奕輝時的清晰明辨。
他似在等待奕輝的回答,幽深的目光緊鎖在了她的身上。冷汗滑落,奕輝的臉色肅穆。許久她才反問道,“……為什麼?”
掌聲響起,掛在公孫異枯瘦的手腕上的鐵鐐銬嘩嘩作響。
“哈哈,好!——問的好!‘阿奕’我實在喜歡你的聰明。講起話來省了心。”
“那麼我便告訴你吧。我是因為‘你們’才活下來的。”他口中說著‘你們’,卻伸手指向腳下那堆積在自己身邊的一堆枯骨。唇角輕勾,他眼睛眯了起來,“‘阿奕’你知道麼,這些人他們曾今也是坐在你這個位置上,與我聊天。呵呵,可是最後都葬進了我的腹中。——所以他們死了,我卻活了下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公孫異的眉眼完全舒展了開,那笑容像是向人討要糖果的孩童,似乎完全不知自己方才說的那些話是何其的恐怖殘忍。
牢房裡靜極了,空氣中纏繞著如絲的戾氣,氣氛變的詭異起來。
他剛才用著‘你們’,分明是把奕輝也歸於了這些骨頭裡……
“你是怎麼做到的?”奕輝盯住公孫異,下意識的挪了挪身子。
“哈!如何殺人這種事也還要問麼?當然是用最簡單最快的方法——” 公孫異彷彿在嘲笑她的天真。他的話音剛落。眼前一花,奕輝突然感覺頸邊一涼,待反應過來,脖子上貼近大動脈的地方已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口。
落在腳邊的是方才公孫異使用的‘暗器’—— 只是一枚碎骨片……
公孫異眉眼舒展。“現在你可知道了罷。我會想盡辦法把我隔壁的人都騙到我的身邊,然後伺機割斷他們的喉嚨!接下來一切便任由我了。哈哈——”
奕輝倒吸了一口冷氣,只強作鎮定。
“那你如何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