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一副正經的模樣。“原來如此。”
月白的目光在她看似認真地表情上一掃而過,似乎是想看出什麼端倪。片刻後他雙眉一挑,淡淡應了一聲,“嗯,我所講內容不求死記,你能理解即是最好。若下來以後還有什麼不解之處隨時都可以來問我。”
畢竟是學過一年《中國古代史》,奕輝發現這裡的基本體制竟是與漢相仿的三公九卿。 太尉、丞相、御史大夫,為三公。三公之下則是九卿: 奉常、郎中令、衛尉、太僕、少府、廷尉、典客、治粟內史、宗正。 三公之上則是:‘太傅’、‘太保’、‘太師’(天子的老師),但這三位僅是虛有頭銜卻無實權。
而地方上則是採用‘郡縣制’又兼‘封國制’。封國分為‘州侯’和‘王國’兩級。封當的州侯(相當於今天的縣長)享受其地地租稅、卻無制民權,受所在郡的監督。而‘王國’便是除天元洲外的其他海外八洲,在那設立藩王。
雖然王國名義上是受制於朝廷,實質上卻與割據無異。因為各州藩王不但在政治上享有自主權(包括,任免官吏、管轄本州各縣等)而且各藩王王位世襲,不受中央委派。經濟上更是直接掌握了本地稅收,徵收下的賦稅全都納為己有,從未上供於中央。
而‘耀明王朝’所實行的兵制又是‘募兵制’,即各地計程車兵層層選拔,挑出精幹的直達中央。這樣也卻又給了各州藩王一個鑽空子的機會。——在這王朝晚期,各州藩王擁兵自重,這其中的兵力大半是由各地招募而來。
像這樣的這些隱患存在了這麼多年……怪不得,這國家皇帝一倒,國家就岌岌可危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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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學這些真的有用嗎?”倦意氾濫,奕輝開始不耐煩起來。她冷笑道,“與其讓我知道這些還不如多讓我學些在宮裡該遵守的規矩。這樣一來,做傀儡時,裝也裝得像個皇帝些!”
幾日的相處下來,月白髮現奕輝一點也不像他心念的‘她’。記憶中的‘小芙’是懂的很多了,似乎對政治和軍事有著過分的偏執。……不似眼前這個女孩,對這些事情興趣缺缺。連最基本的也要講述上好幾遍,她才肯將它們記下來。
這個發現令月白心情極度的複雜。失望之餘月白麵色已沉,他即是冷笑一聲,“我也說過即使是木頭人偶也要分個優缺來。原本我是想:那些陳規濫矩是斷不可讓它們束了你的手腳。卻沒料到你的思維卻是如此‘古板’。”
幾日相處已習慣了對方的脾氣,也知自己說錯了話。奕輝微微有些吃驚的看向月白。
“可這樣一來,不就容易被那些元老大臣抓到把柄,說‘新的皇帝連宮裡的規矩都不清楚。’這樣一來你們不是會招到更多的阻礙?”她認真分析起來。
月白深深嘆了口氣,不論這個女孩到底是不是‘她’。是他把她強行帶過來的,他有責任將她培養起來,至少,她將必須可以獨自面對那些政治上黑暗泥沼。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在這裡生存!
“我們本就未打算隱瞞你來自異屆的身世,而那些宮規我也並沒說不讓你涉及,只是事分輕重緩急,到王城還有一段時間,況且即使是到了我們也不可能立刻進宮。所以在這段時間內你所要學的還有很多。”
嗯?
奕輝怔了怔,他的話中之意彷彿是根本沒打算讓她只當個大權旁落的‘傀儡皇帝’。
彷彿是和了她心思,只聽月白話音淡淡,語氣中卻隱帶著責備。
“下次不要再一口一個‘傀儡’。你是願意過‘自己的命被握他人之手,任他人支配’,還是大權在握去支配別人?比起前者,我想你更願意選第二種吧?”
果然……!
奕輝心頭一跳。
“是……你說的有理。”
她低順起眉眼,迎合的笑。笑得有些‘狗腿’,心下卻一片索然。——他是說得有理,可是目前的自己不正是在過著那第一種生活麼?所有的一切已經不能順應著自己的想法去過,處處受他人支配,而且連如何反抗這一切的力氣都沒有。這樣的活著不是‘傀儡’叫什麼?
她開始討厭現在的自己……
16
米蟲難當(一) 。。。
“怎麼可以這樣做?!”父母嚴厲的聲音傳進耳裡。
爸爸媽媽?眼前熟悉的身影令奕輝睜大的雙眼瞬間就被淚水添滿。
“小輝,你也不小了,為什麼就這麼不懂事呢?明明都和你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