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動的餘地,兩具身體更是貼合的毫無縫隙。少女驚怒交加,一偏頭,狠狠咬在那雙困住她的手臂。
但,卻在低頭的一剎,目光猛然瞥見明黃的袖口下,淺藍色的衣料緊緊裹住男子受傷的手掌,斑駁的血跡早已乾涸。
這是……
他沒有丟掉?
就是這樣的遲疑,卻讓她在咬下去的霎那,並沒有使出全力。然,那樣一個嬌小的人兒抵死不從的向他叫囂,半點也不服輸,一如當初那個拼盡全力也要活下去的女子。
目光頹然,年輕的帝王第一次發現,並不是所有的東西只要靠努力就可以得來。
手臂一鬆,掙扎不休的少女大赦般後退一大步,臉上濃濃的警惕和戒備讓他的心再一次莫名的痛。
自嘲的笑了一聲,帝王收起所有的脆弱又恢復往日的邪魅。
“朕可以放人,但是——你,要答應過要留下來”冰涼的笑容覆上,蠱惑的眼神掃向不安的少女,薄唇微啟,吐出最後兩個字:“永遠!”
永遠……
————
偉大的索拉真神
在無邊的黑暗和炙熱的地獄烈火中涅盤重生
往彼岸的硝煙和輪迴
請賜吾至上的力量
被良善的佛光普照被邪惡的慾念淬鍊
請允許吾祭與畢生的心力和虔誠的鮮血
天佑吾疆
再無災亡
——
金色的琉璃盞高高祭上神臺,百萬雄師的鐵騎踏遍了翔國千里沃土,傳國玉璽靜靜握在指節分明的掌中,白衣男子的神色卻自始至終不見絲毫異變。
父親,你看不看的見。
我們的土地,我們的子民正在以一種全新的姿態屹立於這個動盪不安的棲盟大陸中。
這個孩子,這個被你稱為擁有地獄使者毀滅之心的不幸皇子
卻正在接手統一天下的偉大霸業。
那將是你終其一生也無法企及的高度!
高大的城牆之上,迎風飛舞的白色衣衫像一面鼓動的風帆,半束於腦後的髮絲獵獵飛動,露出一張完美的毫無瑕疵的容顏。
與被勝利籠罩的高牆內截然不同的是,一陣紛亂的戰靴聲穿過城東踉踉蹌蹌向著初嵐城方向行進。
打頭的正是面容悲憤,目光無神的赫南都統,那一場浴血之戰三十萬雲歧大軍突圍出來的卻不足區區五萬,而剩下的戰士全部埋入了浩瀚無邊的千里疆土。
此時此刻,僥倖逃脫計程車兵在赤淵軍的重創下,也已經負傷無數,能憑著頑強不屈的意志闖出來完全是因為對祖國一腔熱血的眷戀。
年輕的都統在進城的剎那幾乎支撐不住,雙腿一軟,就要對著高聳的城門深深祭拜下去。短短一夜的時間足以讓這個意氣風發的青年主帥兩鬢斑白。
熟悉的城牆近在咫尺,卻徒然間失去了推開的勇氣。
“怎麼搞的!雲歧軍已經去了三天還是動靜全無?”守城計程車兵面朝西南眺望,目露焦慮之色。
“你說你一個看門小卒,卻整天操的將軍心!”同伴不以為然的嗤笑一聲,隨即轉過身去繼續自己分內的工作。
“你不知道,這次的征戰我弟弟也在整編的新兵營裡,他叫小武……”
“嘿嘿,沒看出來啊,你小子沒本事,弟弟倒是挺有出息……”
然,守城計程車兵話還未說完,就被同伴一把扯住胳膊:“你看,你看……那是不是雲歧大軍,回來了?”
正要發怒的忙小兵噤了口,抬頭向前,果然,幾里之外,一條灰色的線正緩慢的向此處移動,濃郁的血腥遠遠的飄來,不足五萬計程車兵渾身染血,面容枯槁,小兵劇震,竟然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還愣著做什麼?快開城門!”
咯吱——
閘門拉下,堅實的城門轟然開啟。
與此同時,一襲白衣剛做完祭祀的帝王從宮牆上緩緩踱下。赫然聽到盛門開啟的聲音,男子回頭觀望。
只見三天前意氣風發的下屬,衣衫襤褸雙鬢雪白,神情說不出的哀痛與愧疚,完全沒有了上流社會的驕奢淫逸之氣。
年輕的都統在看到自己主子的一剎那,驀地雙膝一軟跪倒在帝王腳邊,嘴裡發出一聲仿若獸類的嗚咽。
第六十章 絕地反擊(下
年輕的都統在看到自己主子的一剎那,驀地雙膝一軟跪倒在帝王腳邊,嘴裡發出一聲仿若獸類的嗚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