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給你151
我深嘆了口氣,掙開他,捏了團雪,在地上寫道:“人生不能復生,十五爺節哀。”
永琰面色悽楚地坐在邊上,看著我字道:“我只沒想到額娘年紀輕輕的就離我們而去了,要是永遠陪著我們多好。”
我忍不住寫道:“好人不長命,紅顏多薄命!”
永琰也抓了把雪,探了我一眼寫道:“人生在世,最需要的是什麼?
是財?是名?還是勢?
我覺著自己像是背上壓著重石,天天被管著。”
雪在地上化開後,再也顯不出字了。
撿了根木棒,劃道:“笑看風雲起,凡事順天意!”
永琰抿著唇點頭道:“精僻,好一個笑看風雲起,凡事順天意,你說的對,我又何必杞人憂天,過好自己的就是了。”
我微微一笑,突聽得太監的高喊聲:“爺,皇上來了,就快到廳前了,您快回吧!”
永琰立了起來,順手將我扶了起來,囑咐了聲,快速離去。
望著他起伏的背影,矯健而有力的步伐,倒有幾分雍正的氣度。
我慢慢地往回走,剛轉了個彎,看見迎面而來的容德。
他關切地道:“整一個人跑這裡了,不害怕?”
我苦著臉,張合著嘴道:“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去!”
容德捋了捋我的劉海,柔聲道:“好,反正這裡也用不著你,不如回家歇著去。
等皇上回了,我就帶你回去,咱們也去廳裡吧!”
容德拉著我快速往前走,剛至廳裡,乾隆的御駕已至門前。
烏央央的一群人跪地請安,平身後見後面跟著許多朝臣。
右手下方立在著就是和坤,和坤也正好探來。
互相淡然的含首,這會兒自然笑不得,我也笑不出來。
緊隨是一個矮個,其貌不揚的人,跟和坤立一起,簡直是天上地下,醜美的對比,原來是紀昀。乾隆苦著臉,上了把香,立在牌位前,其他人三扣頭。
這一世給你152
乾隆苦著臉,上了把香,立在牌位前,其他人三扣頭。
行勢畢,乾隆就由太監扶著回宮了,傷不傷心知有他自己知道。
到了陽春三月,似已成往事,一切全都恢復原樣。
魏東銘被招回了京,任禮部侍郎,說白了是一閒職,但也總算一家人聚在一塊。
常常去清憶軒也就小院,也沒見原些花房,如今十五阿哥別院的開過。
皇子哪有時間來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就大節下,壽辰放假,其他時間一概讀書習武,加上乾隆有意陪養他,自然更忙,我所說的笑看風雲,恐怕這會兒他是笑不起來了。
清憶軒被拾掇一新,找了看門的,還有兩個丫環,清靜的很。
偶爾想自己動手了,這裡也建了廚房,不必像在府裡那樣顧及少奶奶的身份。
院裡新植的海棠還那樣的稚嫩短小,還有那些花花草草,全是我輕手所植。
我也快成守財奴了,唯恐埋金地點被人察覺。
年前從牆角起了一小壇,裡面正好一千兩金子,換成銀子正好是一萬兩,正想著如何來安排?
有時錢也燙手,興許可以重操舊業,興許可以行善救人。
端午一過,天氣熱辣辣起來,夏天像錢江潮一潑潑洶湧而來。
跟梅花坐在房裡繡著花,只是底是薄如紙翼的絹,繡好後與綠綢逢在一起,似成片朦朧的荷塘,荷花清楚點綴其中。邊用綠綢鑲好,精緻的荷包呈現眼前。
梅花欣喜地道:“小姐,這樣好漂亮,少爺一定喜歡。”
容德笑盈盈地進門道:“什麼東西送我呀?”
我也覺著好有創意,還有少許的成就感,將荷包在他眼前晃了晃。
容德一把抓過,笑問道:“獨特,不愧是我娘子,心靈手巧啊!”
梅花捂著嘴笑著出門,看著汗岑岑的他,幫他搖著扇子。
他拉我坐好,邊收起荷包邊道:“慧兒,我要出遠門,跟十五阿哥一起去江南巡視,豈碼要一個來月,你若是覺著府裡悶,我送你回福家住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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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筆道:“我想去清憶軒住一個月!”
容德決然地道:“不可,那裡人少,我怎可安心?”
我晃了晃他的袖子,哀求地注視著他,又寫道:“我想靜靜心,興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