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有看到過陳老師練功,但我清楚陳老師的功夫肯定比我好!好歹人家是“八卦”的傳人啊!只是陳老師沒有像我一樣“顯山露水”吧,呵呵。但我還是有些得意忘形,把跟陳老師學“八卦”的事拋到九霄雲外,儼然就是一個真正的教練的身份。
我漸漸地發現陳老師對我有些冷淡。後來,陳老師要我必須教他這裡的套路,我有些不服,但為了不弄僵局面,我跟他弟子,也是這裡的教練很快學會了《梅花拳》。
我的心情很壓抑。我常常獨坐山頭,以一種不變的姿態。我單調的笛聲在冷風中飄蕩,憤懣?哀怨?也許,只是在表達一種無意識的情感。
後來暑假班開始了,武館裡一下子湧進很多學員,幾乎連站的地方也沒有了!陳老師和師孃自然高興壞了,忙著安排學員的住處,又新招了幾個本地的教練。陳老師成天樂呵呵的,好像變了一個人,對我的態度自然也有所改變,有時候還和我開開玩笑,當然,是無傷大雅的玩笑。我每天認真地上課,和學員親切地交流,感覺生活又是那麼美好!還記得一天不知道是哪裡的記者還是電視臺的到武館採訪,我作為唯一的女教練,還特意拍了我上課的情景!我真的是很驕傲和自豪啊!只是後來我沒有看到照片或者電視就離開了武館,有點遺憾!
不過,有一件事情讓我感覺不'炫'舒'書'服'網',想起來還有一點噁心。一天中午,陳老師和我們幾個教練坐在一桌吃飯,我隨口問了一句桌上中間那個碗裡黑乎乎的是什麼,陳老師說是狗肉。“為什麼是這個樣子?”我奇怪地問。陳老師詭秘地笑道:“因為每個人舔了一口又放回碗裡。”陳老師熱情地把那塊狗肉夾給我,一本正經地說:“這是我們這裡的風俗!狗肉很補人的,既然你喜歡就把它吃了。”這也有點不衛生吧!我猶豫了。陳老師笑道:“沒事的!別人想吃我還不給他呢!”我天真地以為真的是陳老師看重我,真的把這塊狗肉放進嘴裡嚼。陳老師饒有興趣地問我味道如何?我還傻乎乎地說還可以。飯後看到那幾個教練對我擠眉溜眼的樣子,我才知道自己被陳老師戲耍了!
大概是我到“精瑞武館”兩個月後的一天,陳老師說房間不夠,要我和那個做飯的大女孩騰出房間跟那些小女孩小男孩擠地鋪。在這之前,做飯的大女孩告訴我陳老師有一天趁她一個人在房間時摸她的屁股,她很害怕,讓我給她想辦法。我正在給做飯的大女孩出主意時被陳老師發現了,陳老師說做飯的大女孩是無中生有,連帶也對我不滿。我不能接受,覺得那是一種藉口。我氣憤之下要求陳老師馬上算工資給我。陳老師也不說什麼,叫師孃給我一百四十元錢。我不相信做教練只有這麼一點工資。陳老師說:“就這麼多!不要算了。”我接過錢,一邊往山下跑,淚水止不住地掉了下來。
我的武術教練夢就這樣破碎了!
多年之後我回想那段生活,發現自己未免太年輕、任性了,太不通人情世故了。
(三)
從武館出來,在女學員泮春玲的幫助下,我到莘塍一戶人家當保姆。
這家女主人是小學語文老師,一見面對我很冷淡,經過一翻交談,她笑了,並連連說:“太好了,太好了!其實我家務不多,自己能幹,只是批改學生作業太辛苦了啊!這樣吧,小梅,你上午幫著乾點家務,下午就幫我批改作業。”因為要看身份證,我又恢復了自己的本名梅蘭。我說:“這行嗎?”她說:“怎麼不行?”
於是,我做起了這特殊的家庭保姆。
剛開始,我很滿意這份工作,既清閒,工資待遇也不錯。很快,一種屈辱和悲哀交替折磨著我的心。
每天上午我買菜、做飯、洗衣服,是人們鄙視的物件,特別是為男女主人洗內褲時我更是感到一種難言的屈辱。而下午我坐在書桌前批改作業,想到家長殷切的希望,學生純真的心,我既為那些學生感到悲哀,又為自己悲哀。
後來,又因為女主人說我早上鍛鍊影響他們,我幹了一個月堅決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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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我突然狂熱地想要學英語。我想學英語找一份體面的工作。我在學校時學的最好的科目就是英語,可以說考試分數從來都是九十分以上。我相信自己能行。
父母很快從郵局寄來兩千元錢。對於我尚貧窮的家庭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但對於上學來說,這點錢卻是太少了。我找不到一個可以接納我的學校,但我又不忍再向父母要錢,我只得打消了上學的念頭。
因為不上學了,我當即還了洛陽的虹姐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