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蓋房子,種田闢地,養花弄草,過著“採菊東籬下,悠然現南山”的自在生活。
這種生活是藍淑媛完全不曾體會過的。
她原本以為自己必定會十分的不習慣,習慣了眾心捧月的她,習慣了成為人們焦點的她,如何能忍受兩個人與世隔絕的孤獨生活。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她非但很快習慣了這樣的日子,甚至愛上了這樣的日子。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平凡不過的農戶生活,卻因為有男人的存在,處處透著盎然趣味。
比如種菜,都能種出一段歡樂來。
某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兩個農活白痴,帶著一捆集市上買了的菜苗加上一堆農具站在了臨時搭建的小窩盆面前,面對著一片荒蕪的野地。
藍淑媛霸氣側漏的指揮:“先開荒。”
男人得令,忙拿了一堆農具跑到野地裡,忙活半天,忽然跑過來,一臉的尷尬:“那個,娘子,開荒到底是什麼?”
藍淑媛一愣,這個……“我怎麼知道。”
好不容易兩人摸索出了開荒是什麼,開闢了一片土地出來。
她繼續氣定神閒的指揮:“種菜。”
男人卻抱著一捆菜苗,很茫然:“怎麼種。”
這個藍淑媛知道,她立馬用一種很鄙夷的姿態看著男人,嘖嘖了兩聲:“嬌生慣養,種菜都不會,刨個坑,把菜苗埋進去不就可以了。”
邊說著,邊取了小鋤頭過來,現場示範。
示範完後,男人是敢怒不敢言。
只能小聲的在一邊嘀咕:“果然是埋進去,這哪裡是種菜,這分明是葬菜。”
“什麼?”雖然是小聲嘀咕,某女的耳朵好像不是一般的靈敏。
既然都被聽到了,而且他認為自己講的也有道理,索性梗起了脖子,理直氣壯道:“菜怎麼可能是這樣種的,你沒見我們一路回家,人家菜地裡的菜,都是根埋在土裡,葉露出土壤的,你這樣是把菜給葬了。”
藍淑媛大窘,貌似,是這樣的。
她理虧,卻要做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姿態:“你懂,你這麼懂,你問我,你去種啊,去啊!”
這個不知道認錯的小妞,男人不和她爭辯,免得到時候引爆了她的脾氣,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他只用行動來證明:菜,不是用來葬的。
拿著小鋤頭和一捆菜苗,他大步的頗有氣勢的走到菜地中央,然後刨了個偌大的口子,一把把菜苗埋進去,根放在土裡,苗留在土外。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他回來了,一臉得意姿態:“種好了。”
藍淑媛過去審查,一看之下,瞬間噴笑,扶著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看的男人心驚肉跳的:“怎,怎,怎麼了,小心孩子,小心孩子。”
藍淑媛笑的快要岔氣過去,才總算止住了笑,看著那菜地正中綠意盎然露在外頭的一戳青菜腦袋,搖頭嘆息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哎,孩子,你適合去插花。”
男人皺了眉:“什麼意思?”
“孩子,古人說,一個蘿蔔一個坑,要不要我幫你數數,你這一個坑裡,有幾個蘿蔔?你說你這不是插花,是什麼?”
某男大窘無敵!
“我,我,這也好過你葬菜。”8455124
“嗯?什麼?”某女插腰,凶神惡煞,天大地大,孕婦最大,他居然敢頂嘴,看樣子是不想活了。
當晚,男人被可憐兮兮趕到了椅子上睡。
再比如說蓋房子之事,更是讓藍淑媛見識到了一個“絕頂聰明”的男人。
行軍打仗紮營之事男人略同一二,可是蓋房子這種“鏗鏗鏘鏘”的事情,他就一竅不通了。
為了能給藍淑媛安個家,他只能想盡一切法子親手為她蓋個房子。
前幾日,他們睡在一個臨時的小帳篷裡,每天晚上藍淑媛睡著後,男人都要消失那麼一兩個時辰。
一開始藍淑媛沒有注意,可是某晚上男人起床的動靜太大,藍淑媛睡的又不太熟,就那麼不小心被吵醒了。
吵醒後,感覺到男人拿著一盞油燈往外去,藍淑媛狐疑的跟了上去,走了半里多地,耳畔忽然傳來一陣聒噪的叫鳥聲,緊接著,她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鳥籠子,裡頭關著各色各樣的鳥,而她親愛的丈夫,像個猴子一樣從這個樹竄到那棵樹,不停的搗鼓一陣,每次下來,手裡都會抓著三四隻熟睡的鳥。
藍淑媛完全搞不懂他這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