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滴下,忙藉著解下面紗之際,將眼眶裡的淚水順手抹去。
“要奴婢伺候進膳麼?”
“不用。”我微微吐了口氣。我還沒虛弱到吃飯要人喂的地步,將調羹舀了勺粥,也不敢吹,靜靜的等它涼。
“娘娘,粥不燙了,奴婢方才已經嘗過了,您放心儘管用就是!”
我一愣,側頭看她。這丫頭,年紀輕輕,心思卻是極為機敏,以前服侍過我的那些丫頭根本沒法和她比。若非她是凌澤曜特意挑選出來,安置在我身邊服侍的丫頭,我真是不敢對她掉以輕心,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於是一邊想著心事,一邊無意識的將粥舀進了嘴裡。
“唔。”我眉頭猝然一皺。
“怎麼了?娘娘!”歌玲澤緊張的望著我。
我咂吧著嘴,勉強把那口粥嚥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忽然掌不住的笑了起來。這下歌玲澤被我徹底笑懵了,傻傻的連聲追問:“娘娘……您怎麼了?”
我笑出了眼淚,盯著手裡的粥碗,輕輕的又舀了一口,然後蹙著眉頭嚥了下去。
“娘娘……那粥的確是有點忒甜了些……”
“嗯。”我又吃了一口。
“不過……那也是主子的一片心不是?”許是見我吃得太過痛苦,她不忍心的小聲解釋。
我點頭,笑說:“我知道。”再次舀了一口送進嘴裡,嚥下,“我也喜歡甜食,從小就喜歡,只是,離開他之後,吃的少了,如今再吃……”忍不住再次笑出聲來。
心裡是甜蜜的,手心是滾燙的,那裡存放著凌澤曜給我的一個極為重要的東西,值得我珍視一生的寶貝。
劉軍這位老御醫也算得上是盡忠盡職了,開出新藥方的第五日又來請脈問診,詢問我用藥情況。
過得片刻,劉軍點點頭,花白的鬍鬚在頷下微微抖動,緘默無語的起身走到案前,提筆開了張方子。“這是一副川連白及丸的方子,主子若要過目,便將這方子給他!”說著交到了侍婢手中,“至於這藥丸,等奴才回去配置好了,便給娘娘送來。”
“勞煩您多費心了!”不等我開口,一侍婢已然甜甜的笑起,將一錠四五兩重的銀錁子塞到了劉軍的袖子裡。
他先還是一愣,老臉有些微紅,但轉瞬已神態恢復自然,恭身向我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