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他手一搖:“若要謝我,便親我一下以代之,若不然顯得沒有誠意,這玉可是我自去天山採雪的商人手上高價買來的,天然而成,世上獨一無二的,卻也是最配得上你的一塊玉。”
她的臉上一抹暈紅,卻是當真十分喜歡這玉的,雖非絕對地華貴,卻那樣晶瑩,讓人心醉。
頭一仰,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蜻蜓點水般在他的臉頰上就是一吻,而後退了回來。
而凌澤曜卻是手伸到臉上,輕輕地撫向了被她吻過之處,心中,幸福之感驟然升起。
原來幸福,只是如此簡單。
為何他從前卻從事不知道呢?
。。。。。。。。。。。。。
坐在亭樓中,她的思緒卻是漸飄漸遠、、、
她與凌澤曜之間,究竟從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為何他執意不肯告訴她,為何他說對不起她呢?
“魚兒,你說究竟是何事呢?為何他就是不肯說出從前的事情,等時機成熟,那麼何時又是時機成熟的時候呢?他不說出,我的心便無法真正做到無防地去接納他,我總感到,我此時越是接納他,我將來越是要後悔的,可是為什麼會如此呢?”俯身對著池中的魚兒喃喃地問道,可是魚兒又如何能解她之惑呢?它只能在水面偶爾跳動一下,又遊開了。
…………
“在想什麼?”凌澤曜自身後輕輕地將她摟住,卻換來她略略僵硬的反應。
心中有些感傷,為何已經過了這麼多天,她還是無法接受他呢?而且那抗拒感,卻是有增無減的,這兩三日來,尤其嚴重,難道潛意識中,她真的就恨他到了這種地步嗎?縱然失憶,也不能減去半分嗎?
狹長的鳳眼緩緩地黯了下來,一抹深深的憂傷渲染了他整個人。
心,痛的無法言喻,那刀剜鞭笞的感覺,將他的心,狠狠地撕成了千千萬萬塊。
“沒什麼,忽然有些累而已。”倒是真的,今天早晨起來之後,她一直覺得身體不太對勁,好像有些感冒了,身體有些乍冷乍熱,悶得頭也有些暈。
說完轉過頭,卻望入了他那哀傷的眼中,他怎麼了,怎麼忽然間露出那麼濃的傷痛。
那雙眼睛,猶如一個受傷無助的孩子一般,又如一頭困獸一般帶著絕望。
讓人的心也給牽了去了。
忽然有些不忍。
“怎麼突然間露出這樣的神情呢?”她問,手,輕輕地撫向了他的眉心,那兒,凝了太過的憂傷。
他卻是忽然激動地將她撫著他眉心的手捉住,放在唇上,輕輕地吻著,聲音沉啞得聽不出在說著什麼:“瑗瑗,不論如何,也不要離開我,好嗎?”
……,她啞然無語,突然不知應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看著他這樣痛苦,她實在是不忍,可是若是答應他的要求,只怕她是一定要後悔的,於是,只有不答。
“瑗瑗,以前的事,全是我的錯,我知道,做錯的事,根本無法說什麼彌補,我只是想,功過相抵,至少無法全部抵掉,也要抵去一些的。”他的聲音,沉沉悶悶,暗含了濃濃痛苦。
這些日子,他沒有一天是好過的,每日看著她無意識的排斥,只是在將他的心撕了又撕。
卻偏偏,無法說出口。
“好嗎?……”他小心翼翼地問著,卻發現,她根本沒有回答他的話。轉頭一望,卻見她臉上迷茫而掙扎。原來,縱然她失去記憶,卻還是無法接受他的。
縱想縱這有。低下了頭,手放開了她的手,聲音帶著累與痛:“我先走了。”
他突然間,竟然不知如何面對她。
任何事情,他都可以自信無比,可是偏偏,就在這感情之上,卻永遠只是一個輸家,而且,從來沒有自信過。
……迷迷糊糊地轉醒,看到睡在一旁的藍妃,凌澤曜自嘲的笑了笑,再真,也不過是一場夢啊。瑗瑗沒有失憶,而他凌澤曜,卻是中毒了。如今這種情況,他是萬萬不能和蕊瑗去解釋以前的一切,只好慢慢度過這歲月了。他盼著,終有一日,這身子能好起來,也許,他還有勇氣,去坦白一切。
“啟稟太上皇,有神醫求見,說是能解您的毒。”門外有奴才稟報。
倒是藍妃最先回神:“既然如此,還不快請進來。”
凌澤曜見狀,也沒有阻止,看過了太多郎中,太醫,他早已灰心了,可是藍妃在這,他不能讓藍妃再傷心,也只好再一次的讓所謂的“神醫”把脈。
自從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