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蕊兒她,怕是離大限不遠了。這七花毒甚是霸道,已是無力迴天,朕找你來,也不是要你做什麼,只是,朕不能在這時候離開,做那薄情之人。可終日守在這裡也是無趣,想來你聰明伶俐,陪朕說說話也是好的。朕沒有其他的用心。”如此的欲蓋彌彰反倒顯得真實。
琳兒絲毫沒有懷疑熙帝的話,沉默片刻,終是點了點頭。“公主也是可憐,這麼大好的年華,陛下對公主真是一往情深,讓人豔羨。”
“蕊兒自幼被教導有方,自然品德才情都是極好的。倒是你,讓朕驚訝。朕從未見過像你這樣可人的宮女,若非你是東翰國人,朕還真想把你要了去。”熙帝眼含情意,溫情的說。
“承蒙陛下錯愛,奴婢沒有這個福分。只盼在陛下做客期間,為陛下分憂解悶。”琳兒緩緩的說。
“果真是有風度,懂禮數。朕沒看錯你。”看起來,熙帝對琳兒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陛下過獎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奴婢先告退了。”琳兒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再說下去,以熙帝的才智,她很可能會露餡,所以還是收的好。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熙帝點點頭,最後囑咐一次:“那你就先回去。記得,從明天開始,在外堂伺候。”
“奴婢遵旨。”行了禮,轉身緩緩退去。沒有人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
而琳兒同樣沒有想到,在這場螳螂,蟬的遊戲裡,還有黃雀的參與……
“暗影,怎麼樣,可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熙帝認真的詢問。
“果然不出陛下所料,這琳兒房中,有綺羅香的味道。這綺羅香,本身無毒的香粉,可對於已經中了七花毒的人來說,卻是致命的毒藥。稍稍聞到一點,即便是神醫,也是回天乏術。”暗影恭謹的答道。
就在熙帝在清陽宮與琳兒“虛與委蛇”的時候,暗影早已接到熙帝的命令去暗查琳兒的房間,果然讓他找到了證據。
“看來十有八九她就是下毒之人了。”這琳兒,了不得啊。竟然還有綺羅香這樣巧妙的後招,若是他剛剛沒有先詢問暗影,而是急著進內室看蕊兒的話,可就鑄成大錯了。
“陛下打算如何對付她,直接將她抓起來,還是按兵不動?”暗影請示說。
“抓她倒是不忙,她雖然是下毒之人,可這主謀,還沒有浮出水面。朕看,還是先按兵不動。你這樣,如此一來,順藤摸瓜,找到主謀,到那時,一網打盡才是上上之策。如今若是打草驚蛇,總是埋下個隱患。蕊兒雖然很快隨朕離開,但難保她們不喪心病狂,再來一次毒害。朕要的是除惡務盡,不留遺患。”熙帝狠厲的說。
“陛下的意思,暗影明白了。一日內,一定將所有訊息帶回。”說完,消失在外堂裡。
而熙帝沒有立刻進內室,向李太醫要了祛除綺羅香香味的藥,換了衣衫,直到確定自己身上再不沾染一絲綺羅香,才走進了內室。那般小心翼翼,足見他對蕊兒的珍視。
“李太醫,蕊兒的身體,最多還能堅持幾天?”看著蕊瑗越加蒼白的臉色,熙帝謹慎的開口。
李太醫沉吟半刻,方才回答:“依微臣之見,公主的身體,最多還能支撐三日,三日後再沒有七花毒的解藥服下的話,公主,怕是凶多吉少了。微臣雖然緩和了毒性,遏制了毒性蔓延,但是毒素依舊在公主體內。若是再沒有解藥,三日後毒素侵入心臟,那可就……”李太醫沒有往下說,但任誰都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凝重之音。
“三日,李太醫,這三日內你要確保蕊兒不受傷害,三日內,朕一定拿到這七花毒的解藥。”熙帝鄭重的承諾道,語氣裡說不出的堅決。
話說,福寧宮裡,如今也是議論紛紛。
“清陽那丫頭中了七花毒還沒醒嗎,皇帝怎麼說?”是太后的聲音。
“回太后,清陽宮那邊至今沒有其他訊息傳來,想來清陽公主還沒有脫離險境,依舊昏迷。這七花毒,御醫似乎感到很棘手。”太后身邊的一個老嬤嬤開口道。
“這丫頭,還真是命途多舛。好不容易從之前的事情中走出來,如今卻又被人下毒,聽說這熙帝對清陽丫頭挺痴情,一直守在清陽宮?”太后悠悠的開口。
“是一直守在那裡。至於是真心還是做給皇上看,也不知道。清陽公主確實是命苦啊。不醒吧,性命堪憂。行了又要遠嫁南軍國,這怎麼說,都不是一件好事兒。”老嬤嬤回道。
“是啊,皇帝和藍妃說要給這丫頭挑個好駙馬時哀家還很高興,這丫頭也該找個疼她的人兒了。哀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