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僅僅是那麼兩三天的時間,孃親也真是可憐之人。”素月叫他和兒子坐了,將紅燭再點了一支,三人在廳中說著話。房間裡司馬晚晴和司馬晚林也是坐著在裡邊說話,窗開著,外面漆黑漆黑的一片,只剩雨打琉璃瓦的脆響。
“覃將軍是個大才之人,是國家的棟樑,自然要為國家效力的,這是他的使命。看得出來,你爹和你孃的感情根深蒂固,即使不能夠經常見面,可是心裡總是牽掛著彼此,比起我來要好很多了。舅母雖是和你舅舅隔得如此近,可是現在他發達了,也就不再那麼需要我了,像綠珠啊還有園子裡那麼多的人就夠讓他開心的了,我現在成了個多餘的,不過是因著石夫人這個名聲,‘情’字早已作古。”石敬仁怕母親傷心,便岔開話題說道:“表哥,你和三公主什麼時候完婚哪?”覃嘉楠愣愣地“啊”了一聲,回道:“不知道,嘉楠還不想這些東西,其實我。。。。。。。”
素月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嘉楠,晚晴是個好姑娘,她對你很用心,可要好好地對她。好好地珍惜吧,這樣的女子很難得,不要在錯過了之後才學會嘆息,那樣一點用都沒有。”他忽然想起每一次和她相遇的場景,她的笑她的美印在自己的心上,那樣可愛那樣讓人憐惜,就好像是迎風綻放的花朵,永遠也不想它凋零,永遠也不想閉上眼,生怕再次睜開的時候花卻不在了。
自己只想把她當成是個好妹妹的,可是現在心裡卻多了一份味道,隱隱的連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樣的味道,只能在心中體會,卻沒有辦法用任何語言表達出來。或許自己開始有點喜歡她了,雖然只是那麼淺淺的一點點而已,卻是真真正正的不想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石敬仁的嘴角劃過一絲的笑意,問道:“表哥,想二公主呢,看你,臉都紅了,千萬別不承認哦。”
“大姐,皇宮外面好玩多了,以後我們叫父皇多讓我們出來走走好不好,我可不想天天在宮裡待著,別人見了也是規規矩矩的,一點生氣也沒有,怪叫人悶得慌。”司馬晚晴笑向大公主說道。司馬晚林眉間露出掩飾不住的喜悅,回道:“好啊,我也想經常出來走走,長這麼大,這還是我第一次出宮呢,說來我們兩個也真是可憐。”司馬晚晴點點頭,說道:“嗯,好,回去後我就向父皇說去。”司馬晚林的心中掠過舒爽的笑意,一開始還生怕再也見不到他了,生怕這樣的邂逅只是一場夢而已,夢醒了便什麼都沒有了。如果可以出皇宮,那不就可以見到他了麼?
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見君子,樂且有儀。菁菁者莪,在彼中沚,既見君子,我心則喜。司馬晚林向來是個飽讀經書的人,才明白詩經中關雎》蒹葭》擊鼓》等一些名詩中描述的那些極為美好的東西。一直在想象著自己何時也會遇到一個那樣令自己心儀的人,從此只留戀那一處的風景,從此將他放在心靈最深處的某個角落,從此這世界便多了一份牽念一份痴狂。
“大姐,記得你很喜歡詩經的,晚晴也喜歡,姐姐最喜歡的是詩經中的哪一句呢?”司馬晚晴仰頭看著她,笑問道。司馬晚林望了一眼漆黑的窗外,轉過頭來說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司馬晚晴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甜甜地笑了,那樣的笑就好像是蜜糖一樣,會讓人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甜甜的。她說道:“就好像晚晴喜歡嘉楠哥哥,想要與他白頭偕一樣,這詩真好!大姐,其實在每個人的心裡都會住著那麼一個人,那姐姐現在有沒有遇到自己一直想要尋找的那個人呢,真希望姐姐能夠開開心心的。”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剝著桔子。
隨後她將剝好的桔子遞到姐姐的手上,說道:“姐,很甜的!”司馬晚林伸手接過來,也給她剝了一個。兩人伴著昏黃的燭光就這麼說著話,直到很晚才睡下,今夜她們睡得那樣安詳。
素月有些犯困,回去睡覺了,覃嘉楠和石敬仁進到房間裡去。石敬仁順手用剪刀剪了下燭花,然後將紅燭端到房間裡去了。淡淡的燭光下,兩張眉清目秀的臉相映成輝,不知道是他們為這夜色增添了色彩,還是這夜色給他們帶來了光鮮。那樣的畫面只能夠想象,卻無法去描繪。兩人解了外衣,只露出雪色的長衣。石敬仁不小心看到表哥衣服上口袋露出一抹鮮豔的紅,伸手扯過來看了一下,原來是一條紅絲線,很漂亮。他笑笑地問道:“表哥怎麼把這東西帶在身上?”覃嘉楠伸手搶了過來吞吞吐吐地說道:“呃,荷包上的紅線不小心斷了,我就塞在裡面了。”
“有意思,不就是個荷包麼,斷線了就再換一個戴,還非得一定要是這個才肯戴麼?”石敬仁有些不解地問道。覃嘉楠說道:“可是我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