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墨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丁十,“山上的飯菜是不怎麼樣,不過嬈嬈說不能吃,那肯定是不能吃的,我們住在山上,卻餓著了我的妻兒,師父,這說這事怎麼算?”
丁十急道:“這怎麼關我無極山的事,山上的飯菜一直都是這樣,你又不是第一次吃,想那梅丫頭從十五歲就在山上做飯了,到時候都做了六十年了!除了最近幾年在飯菜裡吃到指甲蓋和腳皮,斷頭髮之類,沒吃著蜈蚣,壁虎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是你家女人懷著孩子,口味不好,關我什麼事?”
荀墨予不緊不慢的言道:“我記得之前山上有塊暖玉,戴在身上有舒筋活絡的效果,不如師父就拿出來吧。”
丁十後退了幾步,幾乎靠著樹,言道:“那東西我早些年丟了。”
“是嗎?”荀墨予淡笑盈盈。
丁十哼道:“要不我先借給你,等孩子生下來再還給我,你知道那東西是我第十個初戀情人送我的定情,雖說她現在已經位居江湖第一門派的老太君,可是我對她的情義還是如滔滔湖水,連連綿綿!”
好不容易等丁十吐槽完了,才依依不捨的從衣服的內袋裡掏出一塊乳白色的暖玉,遞到了越雲嬈的手裡。
越雲嬈從不客氣,伸手接過,言道:“多謝師父!”
丁十卻有些惡狠狠的盯了一眼荀墨予,言道:“要不是看在你們在連夜趕回臨安,車馬勞頓,你又有著身子,我才不會把這暖玉借給你!”
現在去臨安只有三日的時間,除非日夜趕路,否則不可能趕到,越賀帶著上官妙音來了侯爺,越侯爺還如三十多年前一樣,沒有變化,依舊是富貴不凡,勾心鬥角,死氣沉沉,上官妙音嘆了一口氣,“看來我還是不習慣宅鬥!”
“阿妙莫喜歡宮鬥,當年……”
上官妙音打斷了他的話,“少給我提當年,當年若不是你,我也不至於一輩子都沒嫁人。”
“那是因為你固執。”越賀言道。
越賀一回來,府裡的管家便直接帶著去了青松院裡,青松院一直是越賀的住所,他及少踏入老夫人的祥梧院,不過每次從外面回來,都會象徵性的去坐一會兒,雖說對這個名義上的妻子沒什麼感情,不過他向來遵守本分,對老夫人也最好的了,至少沒有納過妾,有過通房,一輩子只有老夫人一個妻子,雖說這個妻子平日裡守著活寡,但是總之每天要操心對付小妾和通房的夫人來說,已經算是很幸福的了,有錢有錢花,要兒子,越賀也幫她睡了一個!而且什麼好東西都是留給她的。1
此時越家老夫人聽說老侯爺回來,臉色微微鬆動一下,想到這麼多年來,也習慣了,便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該訓人的時候,照樣的訓人,該吃飯睡覺上茅房,依舊這樣!只是當他聽到老爺帶了個很雍容華貴的老夫人進府的時候,她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裡便泛著酸了!
先是跑到青松院裡去探望,結果在門口的陣法裡迷了路,被老侯爺身邊的影衛帶了出來,再然後就是叫人去請老侯爺過來吃晚飯,結果老侯爺以要陪貴客之由,沒有過來。老夫人心裡覺得委屈,全把這氣全部都撒在兒子的那些女人身上,看到個漂亮的就不順眼,然後想著法兒的處罰他們,弄得越晉糾結得異常。
老侯爺從未管過府裡的事情,所以老夫人訓人的時候,他也不介意,反正他把整個家給她,並不代表他人把自己的人和心給她!
上官妙音坐在松樹下吃了兩口梅子茶,這才抬頭,一雙眼睛清澈見底,敏銳異常,“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主子和夫人還沒有過來。我真是擔心了,實在不行,你就帶著進宮,我想以我上官家殘餘的威望,還有先帝所賜的字,應該會不失體面!”
老侯爺正在舞劍,舞完一套之後,走到上官妙音的面前,喜滋滋的說道:“阿妙,怎麼樣,是不是還跟從前一樣,這劍舞得連水都潑不進?”
上官妙音不緊不慢的說道:“第三式的時候,挑劍斜了一分,第五式的時候,下盤有些不穩,第十一式的時候,你肩膀處不小心留了個空檔!不過這些都不要緊,畢竟也不是年輕人了,我不是會介意的,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個頂天立地的第一武將!我們現在可以談談宣侯及夫人的事情了嗎?老侯爺?”
老侯爺呵呵笑道:“幹嘛叫得這麼生疏,你以前叫我賀賀,再不濟也可以叫我老越,叫我老侯爺,總讓人覺得我們的關係沒這麼密切!
”呵呵!“上官妙音輕笑,她和他的關係本來就不密切!
”哎呀,你終於肯叫我賀賀了,我等了這麼多年,也算沒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