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大小姐,寧芯抱著荀寶寶坐上了後面的馬車,荀三正好帶了個奶孃過來。
越雲嬈突然下車,看到被官兵抓住的蘇年,微微意外,攔住了官兵。
季青書見主母下車,也跟著下去,官兵們見到季青書,恭敬的言道:“季大人!季大人回來了,是否宣侯也回來了?”
季青書點頭,“主子自然是回來了,這位是主母。”
荀墨予倚在馬車的車窗處,眯眸淡淡的看著越雲嬈,他覺得他家的嬈嬈肯定又開始想要算計了。
越雲嬈見了蘇年,驚愕道:“你是祖母孃家的蘇老爺?”
蘇年看了一眼越雲嬈,覺得越雲嬈眼熟,但卻沒有想起來,點頭道:“大爺正是姓蘇,不知夫人是哪家的,大爺可否認識。”
越雲嬈笑笑,“季大人,這位蘇老爺是我孃家祖母的親戚,他到底是犯了什麼罪,可否給我一個面子,放了他吧。”
季青書有些疑惑,望了一眼看好戲的荀墨予,點頭,“那就應了主母的意思,將這個人趕出南鄉郡,一輩子都不能再踏入!”
蘇年本來以為自己又人受到牢獄之災,結果在這裡見到越侯府的人,能讓季青書稱為主母的人,肯定是宣侯的夫人,他也聽說越侯三小姐所嫁的荀相就是宣侯,蘇年的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原來是三小姐,蘇年見過三小姐!多謝三小姐救命之恩。”
越雲嬈言道:“蘇家大伯不必客氣,蘇大伯也是越侯府的親戚,嬈嬈見蘇大伯被罰,心裡也過意不去。”
蘇年突然抱拳,行了個大禮,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越侯府的小姐,大爺我就敬佩三小姐這樣的,是非分明的。”
季青書揮了揮手,押著蘇年的官兵已經將人給放開。
越雲嬈從季青書的手裡拿出銀兩,遞到蘇年的手裡,“蘇大伯,這是回京一路的盤纏,。回去之後,替我問侯祖母!”
蘇年也不矯情,直接伸手接過,臉上是用越雲嬈表現的無比感激,蘇年覺得同樣是越侯府的小姐,為何越若清就這麼陰險歹毒,而三小姐卻這般善良賢良呢?
越雲嬈有些懷疑荀寶寶的來歷,不過她一向順其自然,也懶得去想,這孩子是蘇年從哪裡弄來的,她也沒有去問,而蘇年也更沒有主動提出來。
到了宣城城門口,已近了黃昏,寬大的護城河上,船支來來往往,不少的都點了燈籠,映得河裡星光點點。
荀三走上城口,出示身份,城門突然大開,一架浮橋緩緩的降落下來。越雲嬈看得有些驚愕,宣城這般的防守,她一路經過,從未從其他的地方見過。
荀墨予卻道:“宣城地處極南,南邊有蠻夷的巴蜀小國,萬一進犯,絕不可能渡河攻入,他們一旦渡河,河壩上的壩口便會將河裡的水全部放掉,河內十多米深,再加上城牆的高度,到時候他們就會都陷於河床內,只要我們投石,或是放箭,他們絕無生還!”
越雲嬈吃驚的看著荀墨予,“果然厲害,這般防守,所以朝中的大多數大臣既懼恨你,又很想拉攏你。”
“宣城臨近巴國,物產豐富,這要是打起仗來,三年內都有餘糧,誰敢對付主子?”季青書言道,策馬踏上了浮橋。
馬車也逐漸的上了浮橋,步入了城內。荀墨予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城內的燈火,長長一嘆,從十三歲離開家開始,他便走上了朝堂之路,當時自己的生母帶著他去找父親,結果發現那人既然是一國之君,生母受不了被欺騙的現實,後來便嫁給了守城的將軍。那將軍原是淳安侯的手下,被賜與姓荀。
宣城的侯府位置城中央位置,地理環境優美,與四處的民居相映,府裡的下人一早便已經收拾了乾淨的主室。
寧芯抱著荀寶寶去了專門的院子,越雲嬈看寧芯貪吃,決定讓她照顧小姐,照顧小孩子,總有不少的好吃的,寧芯也非常的樂意。
越雲嬈晚上躺在床上,還能聽到隔壁民居傳來的狗吠,感覺就像住在鄉村一樣,空氣清新,敦樸十足。她摸著平坦的小肚子,喃喃道:“小寶,你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而且她的腳傷也未好,想到丁十說過,如果她想救荀墨予,就得親自去無極山莊,無極山莊在巴國附近,所以她才會想過,等腳傷好了,再過去。不過聽說巴國附近的山林潮溼,蛇鼠很多,懷著個孩子,實在不適宜跑到山上去,可是她又怕荀墨予潛伏在身體裡的毒性墟為越重。荀墨予從未將中毒的事情表現在臉上,每次都笑眯眯的,說沒什麼事,可是越雲嬈自從會了醫術之後,便知道那毒的兇猛。
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