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若清的臉色明顯一變,函王妃快要醒了,王妃醒來的話,那她的好日子便也到頭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函王妃永遠也醒不過來,她聽到越雲嬈說宣侯會去看函王妃,想來,卻有了主意。
越若清倒是忘記了顧世子正是巴結宣侯的時候,她這麼做無疑是做了一件蠢事。
季青書知道越雲嬈昨天晚上抓弄了她,一早起來的時候,只是嘆氣,什麼責怪的話都沒有。倒顧世子卻冷了個臉,昨天晚上居然會抱著一個裸著的舞姬回了院裡,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
季青書笑呵呵的跟越雲嬈打招呼,“荀夫人,昨天晚上都是讓你受累了。”
越雲嬈有些意外。
季青書又接著說道:“我發現啊,我摟的那個美女是所有舞妓裡最漂亮的一個,不知道顧世子摟的是哪一個,剛剛我讓墨齊去看了一眼,他回來報告說是最醜的那一個。”
越雲嬈見季青書居然拿這件事情來比,於是又狠狠瞪了他一眼,靠著欄杆曬太陽,秋日裡涼爽的風兒吹過來,剛剛越若清過來的時候,看到她肚子這麼大,又看到她突然長相這麼醜,她便覺得越若清似乎連最基礎的美貌都沒有了,想必以越若清那般好勝的性子,心底肯定要扭曲了。
去給函王妃看病的時候季青書身邊的越雲嬈一直跟著,這讓顧世子感覺到心底有抹莫名的憤怒。
季青書走近,隔著帷幕,對越雲嬈言道:“嬈嬈,你過去給王妃把脈,然後再告訴本侯。”這男女有別,季青書還是很懂得的。
越雲嬈之前已經將函王妃中毒的事情告訴了季青書,季青書那點醫術最多可以治個頭痛腦熱的,越雲嬈這些日子看的醫書不少,她理解能力也很強,學什麼東西很快,所以呢把季青書帶過來,也是做做樣子而已。
之前冒充謝明彥進府,給函王妃看過病,不過又怕被人知道,所以沒有仔細的檢查。
顧世子覺得越雲嬈有很多讓人看不明白的地方,神秘異常,那種風華,這天下,只怕只有越雲嬈才有。
函王妃此時氣息比昨天看過的平穩了許多,臉色也稍微好了一些,昨天她放在王妃藥罐子裡的解毒藥,看來有些效果。
“氣息微弱。”
“嗯。”季青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看像中了慢性毒藥!”
“嗯。”季青書接著應了一聲。
“侯爺,我覺得應該給王妃扎針放血。”越雲嬈言道。
季青書的目光一沉,扎針啊,這事他沒有做過啊,要是荀墨予在這就好了。荀墨予明明可以換張皮隨意的出入皇宮的,大不了他季青書去呆在皇宮裡,把這宣侯的身份讓給荀墨予,現在都不知道荀墨予在搞些什麼?再這麼下去,顧世子虎視眈眈,遲早把嬈嬈給搶走了。
“那你看著扎吧。”季青書坐了下來,端起旁邊的茶水慢吞吞的喝著。
顧世子有些意外,怎麼能讓越雲嬈來扎針,他不知道越雲嬈還懂醫術?
季青書似是看出了顧世子的顧慮,言道:“世子放心,本侯相信嬈嬈的能力!”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嬈嬈治過病。
越雲嬈對人身體的穴位不太熟練,但也不至於扎錯,拿了銀針開始往王妃的身上扎。
放完血之後,又命人拿了藥草在王妃的穴位上燻灼,漸漸的函王妃出一身的汗,這本來就是有些邪門的方法,丁十留下的藥典裡就是些奇怪的方法。
片刻之後,函王妃悠悠的轉醒,見到越雲嬈之後,那臉色一變,聲音虛弱不已,“怎麼會是你!”
越雲嬈收回手裡的針具,走出帷幕,將針具扔給了季青書,表示她已經完成了要做的事情。
顧世子聽到函王妃醒來的聲音,趕緊鑽了進去。
季青書好奇看著越雲嬈,本來只是試試,想不到她真的會。越雲嬈輕蔑的瞟了他一眼,扎你死穴試試醒還是不醒?
函王妃臉色憔悴,看到顧世子,那眼底終於柔和了一些,伸手想去摸眼前的男子,結果全身沒有一絲的力氣。函王妃心底有絲失望,言道:“我睡了多久?”
顧世子上前握住函王妃的手,“母妃,你終於醒來了。睡了一個多月了!”
“什麼?!”函王妃的神色突然激動起來,居然睡了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裡能發生很多的事情,而她又怎麼會被毒蛇咬了一口就睡了這麼久呢?
“那楚郡主呢?”函王妃的神色突然冷了下來。
“楚郡主謀害母妃,孩兒已經拿人將她送回南侯府了,母妃您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