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享受的時候就好好的在享受,享受沒有權謀爭鬥,沒有勾心鬥角的日子。
顧世子眼底有抹恨鐵不成鋼的神色,“明彥……”
越雲嬈卻擺了擺手,“顧二哥,你就別再說了,煩人!”
再說下去,她怕露餡啊,畢竟她不瞭解謝明彥,頂多就是模妨他的動作和聲音而已,至於心裡怎麼想的,她又不明白。
顧世子見謝明彥臉上有不耐煩的表情,不由得停了口,想到謝明彥一直不喜歡管家裡的事情,卻也沒有懷疑什麼?
很快丫環便送上新鮮熬好的藥湯端進來,越雲嬈趕緊接了過去,“我來,我來,我來喂,你們先下去吧。”
顧世子沒見過謝小公子連這種事情都要做,倒是越雲嬈很淡定的說道:“大姑姑從小就對我很好,現在看到大姑姑生病了,我也想盡盡心意,父親常說大姑姑很能幹,自從函王過世之後,將整個王府一直打理得很好。”
越雲嬈說完,旁邊的顧世子便上前去扶躺在床上的函王妃,他覺得連謝明彥都願意做這些事情,而他作為兒子,卻從來沒有做過,難道真是為了權力利益,連這些很平常的孝道都不屑來做了嗎?
越雲嬈拿著勺子搗動著藥汁,又輕輕的吹了幾下,突然皺眉道:“這藥味真奇怪。”
顧世子好奇的看著他,誰知越雲嬈又將了一句,“太難聞了!想來大姑姑每天要吃這麼多的藥,再好的身體也被弄垮了,是藥三分毒,每天吃這麼多,不知道吃進去多少毒,哎……”
顧世子搖頭,覺得謝明彥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幾分調皮,有些發怔,言道:“良藥苦口。”
越雲嬈卻言道:“苦?既然這麼苦,大姑姑這些日子倒是吃了不少的苦。”她走到窗臺邊看到籠子裡養著的一隻小鸚鵡,那隻鸚鵡被藥味燻得垂頭喪氣的,她那裡勺藥就灌進了鸚鵡的嘴裡。
鸚鵡撲打著翅膀,苦得在籠子裡亂竄還發出一聲聲激烈的尖叫聲。
顧世子臉色一沉,覺得這謝明彥實在是太玩得過了,“明彥,你做什麼?那是母妃的藥,你怎麼能這般小孩子心性。你也不小了。”
越雲嬈倨傲的嘴上露出一抹淡淡的不屑,哼道:“這隻鳥是大姑姑最喜歡的,現在大姑姑病了,還吃了這麼多的苦,讓這隻鸚鵡也嚐嚐主子吃的苦又能怎麼樣!”
“明彥!”顧世子覺得這回謝小公子還真是玩得小的大了。
越雲嬈卻不緊不慢的言道:“顧二哥兇我做什麼,大姑姑這病這麼久不好,不是太醫有問題就是藥有問題。”
她這話剛剛說完,便見到那隻花花綠綠的鸚鵡突然一頭撞栽到了籠子的底部,喘著粗氣,兩隻爪子也開始在抽搐。
“完了,該不會被苦死了吧。”越雲嬈指著那隻倒在籠子底部,已經菴菴一息的鸚鵡。
顧世子原本那憤怒的眼眸頓時覺得冷冽起來,拎起那隻鳥籠,看到快要死掉的鸚鵡,又看了一眼越雲嬈手裡端著的藥,突然一把搶過來,吼道:“來人!”
越雲嬈的嘴角泛過一絲不動聲色的笑意,總算是開竅了。
外面的下人聞聲已經趕了出來,幾個丫環見到世子這般憤怒的面龐,嚇得跪在了地上,“世子。”
“這藥是誰熬的?”顧世子的聲音冷冷的,帶著幾分戾氣。
王妃身邊的大丫環春雪戰戰兢兢道:“是,是廚房的奴婢秋芙熬的。奴婢馬上就去把秋芙叫過來!”
越雲嬈見顧世子發這麼大的脾氣,微微驚訝的言道:“顧二哥不是剛剛說良藥苦口嗎?這鸚鵡苦死了,顧世子怎麼生這麼大的氣,難不得怪那丫環把藥熬得苦了?”
顧世子冷道:“明彥,你是傻子嗎?”
越雲嬈趕緊搖頭,不傻,就是有點二,否則也不會二到拿了函王妃要喝的藥給鸚鵡吃,結果把鸚鵡給苦死了。
不過一想到顧世子終於發現函王妃的藥裡放了毒,不知道會不會查到越若清的身上來呢?她勢目以待!
很快廚房裡相關人等全部都被帶到了院裡,顧世子狠狠的將藥碗砸在了地上,言道:“王妃每日喝的藥都是你們熬的?藥渣現在放在何處?”
又附會侍衛將大夫給請了過來。
而越雲嬈見到地上的瓷碗,卻走過來去將瓷碗的碎片給撿了起來,言道:“顧二哥,你太沖動了,這藥汁還沒等大夫來驗呢!”
說罷,撿還碎片裡還剩下的少許藥汁放在了桌上。
越雲嬈覺得只要函王妃清醒,哪怕只是一刻也就差不多了,到時候越若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