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豬出來。
寧芯的身材還算苗條,臉色紅潤,這怎麼吃也沒見得她長多胖,丫環撇了撇嘴,“這麼小氣!我就借你刀切個瓜而已。”
越凜嘴角抽了抽,他的刀是用來切瓜的嗎?這不是小材大用嗎?簡直是侮辱他手裡的這把攜帶了這麼多年,有著深深感情的夥伴。
“我的刀是用來切人的,不是用來切瓜的!”
寧芯摸了摸自己的頭,又摸了摸圓圓的瓜,默默走到荀三的面前,“荀三,你劍夠不夠利?”
“夠。”荀三臉上露出疑惑。
“能切瓜嗎?不能切吧,我就知道不夠利。”寧芯將瓜放在石桌上,指了指那隻香瓜。
荀三皺眉,拔劍揮出幾個劍花,那石桌上的瓜均勻的切成了八塊,侍衛淡淡的問道:“切八塊夠吃嗎?要不我給你切十六塊?”
寧芯一用崇拜的看著荀三,兩眼放著星星光,“夠了夠了,八塊夠吃了。十六塊我怕吃不完。”
然後丫環傻呵呵的笑著,抱著切好的瓜離開。
越凜那腳步突然踉蹌了一下,八塊和十六塊有什麼區別嗎?還不是同樣是一個瓜?真替這兩人的智商捉急。
一個吃貨,一個腦殘,果然能配成一對。
第二天早上,越雲嬈是被一聲氣極敗壞的吼聲驚醒,她揉了揉睡眼腥松的眼睛,看到一副半身裸男拎著一隻奶娃,男子俊逸無雙的臉上一片憤怒,似乎還有著氣極敗壞的扭曲。
“小姨,姨父……壞……壞……”顧源嘴角扯出一條晶瑩的線,口水直流,鼻涕也蹭了滿臉。
荀墨予不明白,明明這小傢伙睡在榻上,怎麼就爬上床了,還往嬈嬈的懷裡蹭,還在他的身上尿了。
“寧芯。”越雲嬈忍住笑意,叫門口的丫環。
寧芯抱著饅頭在啃,聽到聲音趕緊把手裡剩下的半個饅頭塞到嘴裡,端著水盆進了屋,“三小姐。”
越雲嬈指了指顧源。寧芯趕緊接過去,“好像尿褲子了,奴婢馬上去給小世子換衣服。”說完抱著還一臉眼淚鼻涕的顧源走出了門。
荀墨予搖了搖頭,吩咐下人送沐浴的東西進來,“嬈嬈,咱們要是自己生一個,絕對不會這樣。”
越雲嬈忍住笑意,不就是尿了你一身嗎,誰叫你把那麼小的孩子扔軟榻上睡著,小孩子醒來找不到人,沒大聲哭叫,只尿了你一身算是懲罰了。不過想想姐姐的兒子還挺壞壞的。那腹黑程度若是再培養培養,肯定超過荀墨予。
用過早飯,越雲嬈這才牽著顧源在府裡散步,由於皇上生病的關係,朝中的事務就全部都交在了他的手裡,雖說是輔助太子,可是太子沒有多少主見,被那些反對荀相的朝臣一挑撥,便對荀墨予產生了反對的思想,對荀墨予的奸相傳言越發的牴觸。
荀墨予派人徹查太子府容側妃落水的真相,結果這事又牽怒了謝國公的勢力,一個個的開始懷疑荀墨予荀私枉法,太子妃是丞相夫人的姐姐,所以丞相才會如此護著其妻的姐姐。
越雲朝明知有人故意陷害,總是在抓到線索的時候,那些證人的說詞便改了。若是一個普通的太子府側妃也就罷了,可那容側妃肚子裡還懷著兩個月的身孕,自是母亡子喪。
越雲嬈坐在院子裡懶懶的抬手,撫著琴。越凜就站在她的旁邊,三小姐叫他過來,已經很久了,卻一直沒有說話,越凜感到疑惑。
“姐姐被人陷害,現在弄得滿城風雨,都說姐姐妒忌狠毒,連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越凜你有沒有覺得姐姐現在的處境,跟半年前我被城中人傳言,鞭笞姨娘殘害幼弟有些相象?”越雲嬈皺眉,越是封建奴隸制社會,卻是把是非黑白巔倒,別以後她越雲嬈是聖母,那種按規矩一步一個腳步的行事作風,不是她的作為。
越凜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道意味深長的光芒,“太子妃如此被禁足,皇后很生氣,還將太子府的內務交給了太子的另一個側妃,寧側妃來管理。寧側妃是寧國公府的小姐。”
“屬於謝後一堂的吧。”越雲嬈若有所思,難怪太子妃會讓她把顧源帶回相府,原來是怕她禁足期間,有人對皇長孫不利。
“越凜,咱既然不能將事實追查出來,那就只好跟他們一樣扭曲事實了。”越雲嬈撇了撇唇,緩緩的站了起來。
這還是荀墨予教她的,那叫坑你沒商量,既然謝皇后要把這事弄大,那她就助他們一臂之力好了。
“三小姐,奴才不明白。”越凜,心中一驚,總覺得三小姐自從那回祠堂裡著火,逃生之後,身上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