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偌,我們有兩世的情緣,你不要這樣對我。”周致遠聲音的淒厲絕望令人悲慟。
陳詩偌咬牙,長痛不如短痛,她狠心道:“我再說一遍,哥哥,我不愛你,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我一直都把你當哥哥看。”
“陳詩偌,陳家居然出了你這樣的敗類,我絕對不會讓你和歐陽墨韻那個妖孽走到一起。”周致遠的眼眸一片猩紅。
他驟然大喝一聲,一股金黃色的氣旋從他手心瘋狂旋轉而出,霎時融化成一道颶風猛然衝向陳詩偌。
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他們沒有想到一向把陳詩偌看得比任何一切都重要的周致遠居然會對她出手。
這股金黃色的氣旋極為霸氣,宛若霸龍出山,呼嘯而至,排山倒海地衝向陳詩偌。
陳詩偌唇角浮起一絲苦笑,哥哥終於對她出手了。
沒人看到陳詩偌的身影怎麼移動,只見她衣衫飄動,身法輕盈,已避開這股可怕的氣旋,迅捷地竄到周致遠面前,一手扣住他的手腕,猛然用力,然後又放開,迅速飛身後退,人已經在屋頂之上。
眾人一陣譁然。
周致遠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手腕上幾個通紅的紅指印,火辣辣地痛,他絕望地看著屋頂上衣帶當風、衣袂飄飄的陳詩偌。
現在的陳詩偌太彪悍了,太強大了,他和她的實力懸殊太大了。
“長平郡主到……”太監抑揚頓挫的一聲宣喊,把陳詩偌嚇得趕緊從屋頂上飛了下來。
圍觀看熱鬧的宮女太監們嚇得全部散了,蘭草也趕緊閃人,只剩下周致遠和陳詩偌以及紫琳三個人。
長平郡主扳著臉過來,身後跟著幾個侍女,她冷冷地道:“這是怎麼了,都跑上屋頂去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接著都躬身給長平郡主行禮,長平郡主淡淡地道了聲“免禮”。
“娘,你怎麼進宮來了?”陳詩偌上前扶住長平郡主的胳膊。
長平郡主伸出指頭戳了一下陳詩偌的腦袋,道出了她進皇宮的緣由。
原來今天是喜三,本來應該是陳詩偌和紫琳回門拜見長平郡主,但是她考慮到孩子們擒妖比較辛苦,於是就親自過來探望她們了。
誰知道一進太子府長平郡主就看到陳詩偌和周致遠在動手打架。
長平郡主詢問這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妻打架的緣由,周致遠沒有說話,抬眸看向陳詩偌,頗有我看你向你怎麼向娘交待的意思。
“娘,我並沒有和哥哥拜堂,還不能算是夫妻。我並不愛他,我愛的是戀詩閣的老闆歐陽墨韻。”陳詩偌坦言相告。
長平郡主聞言臉上波瀾不驚,她看著陳詩偌淡淡地問:“詩偌,你真的是鐵了心要跟那個男人走嗎?”
“是的,娘,孩兒對不起你。”陳詩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她愧對長平郡主對她十八年的養育之恩。
“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如此,娘也不強迫你。”長平郡主很是平淡地道,“不過,你怎麼著也是我們陳家的女兒,還沒有正式過門,怎麼能先住進戀詩閣。那個叫歐陽墨韻的想要娶我的女兒,必須正式請媒人上門提親。”
“娘???!!!”陳詩偌和周致遠異口同聲地道。
陳詩偌是喜出望外,周致遠是很不甘心。
“夫人,紫琳是同小姐一起嫁過來的,小姐回陳府,紫琳也同小姐一起回去,服侍小姐。請夫人成全。”紫琳這時也撲通一聲跪到了長平郡主的前面,剛才周致遠的話真的傷了紫琳的心。
“娘,詩偌是父皇冊封給孩兒的太子妃。她現在是中了歐陽墨韻的魅術,才一心想著歐陽墨韻。你可不能糊塗啊!”周致遠緊張地看著長平郡主。
長平郡主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詩偌和紫琳,她走到周致遠的面前,安慰性地輕撫著他的手,低聲道:“致遠 ,你放心,不管是你愛的女人,還是愛你的女人,娘都會想辦法把她們留在你的身邊。今天若是不緩一下,只怕詩偌就要私奔了。”
周致遠聞言不再說什麼,只是輕聲道:“孩兒一切都聽孃的。”
“詩偌,起來吧!馬上跟娘回家。”長平郡主扶起陳詩偌,然後又轉身扶起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紫琳道,“紫琳,你也起來。”
紫琳固執地跪在那裡,道:“請夫人容許奴婢回去侍候小姐。”
長平郡主掏出手帕,擦乾紫琳臉上的淚珠,輕柔地道:“傻丫頭,剛才致遠是被詩偌氣糊塗了,所以才口不擇言,說那些絕情的話。你看在孃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