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縱是給不了你王妃的頭銜……”說到這,他聲音苦澀,握劍的手竟絲絲顫抖起來。“你說過,你喜歡逍遙自在……”他只覺得天崩地裂亦不會有如此的痛苦難受,只怕下一刻他會不顧所有強行帶她衝出王府,衝出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米慄兒不忍再看,轉過身去,可牙羽獠伸手,拉住了她。
那雙溫暖有力的手握住她細白的手腕,緊的彷彿下一刻就捏碎了她的骨頭。她想縮,卻沒能縮回來。只能任由他拉著。剎那間,酸意上湧,她微微仰頭,竭力控制住將要落下的淚。
他側首看她。等著她的回答。
只是她緊閉的嘴卻不肯吐出半個字。
心如死灰
“慄兒……”這一喚,恍若隔世,凝了萬千的痛。
“牙羽獠,他是我心中無法捨棄的人。”
只一語,如利刃穿胸,疼的他渾身氣力都似剝離了去,手也隨之垂下。
他心如死灰。
“牙羽獠。謝謝,謝謝你如此待我。我非你所尋的良人。以後,你還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與你仗劍天涯……”她扯出一抹悽苦的笑。“我沒有福分了。”
話畢,她重新開門,退了出去,只覺得雙腿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再關門的時候,她看著他仿如冰像一般靜靜站著,一行清淚自他臉頰滑落。她緊閉雙眸,門吱呀一聲重新合上。
門外,一絲風拂起她的髮絲,吹亂了額前的碎髮。她重重的將頭撞向門上。一滴淚落在扔撐在門上的手。
“少爺。”破隱輕喚。
牙羽獠回過神,走到書桌前坐下。空洞的眼神裡沒有焦距,彷彿世間萬物皆不存在了一般。
日落之後,天也黑的極快。周圍一片死寂,這一刻心頭的冰冷與劇痛蓋過了一切。
不由苦笑。她回來時他亦跟著來了。彷彿身體不是自己的僅憑著意識跟著她,想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他只想看著她,感受她的存在。可隨之卻聽聞她即將嫁給另一個男人的訊息。
拋卻所有自尊,他想見她,想要帶她走,卑微的懇求卻換不了她的點頭。
這麼久以來,雖然恨,只是沒到最後,便還有再見的希望,還有一絲盼頭。或許還有機會住進她的心裡。
而今日,從她口中親自聽說了她心中早已有了另一個男人,這是一份多麼刻骨的絕望,終於是到了盡頭了。
此次而來,或許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希望渺茫,可真正從她嘴裡說出決絕的話語,竟是這般難以承受。
一滴水珠滴落在白玉桌上。隨即暈開。在斜落的夕陽餘暉下散出刺眼的金光。
接著,兩滴,三滴,四滴……
滴滴墜落,越滴越多。
金光越描越大。
呆坐的人兒依舊一動不動,卻淚如雨下。
這一刻,理智潰不成軍。
破隱皺緊了眉頭,心裡不由捏的緊緊的,胸口悶的他想狂吼,卻不知道該如何發洩。
好,我嫁你
又是過了三天。
米慄兒端著一碗湯水想要喂昏迷的楊在,已經過了七天了。他還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只是一不小心,一滴湯汁落在了他煞白的臉上,她大驚,趕忙放下手上的碗拿面巾去擦。
原本如溫玉,凜冽俊彥的的臉如今卻因為長久昏睡沒有營養而變如此虛弱蒼白。
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恐弄疼了睡夢中的人,卻止不住眼淚又滴了下去,趕忙又換了地方去擦掉眼淚,何耐卻越擦越多,她慌亂的扔了面巾拿手去抹。
“小米粒,你是見我太過俊逸,心生嫉妒,所以想要毀我容嗎?”忽然手下的人兒微微睜開了眼睛。
許是因為太久未好好進食水,喉嚨顯得有些乾澀。
米慄兒呆了片刻,即可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好疼,不是做夢
床上的人有些疑惑的看著她的舉動,不由一笑。這一笑,即掠了所有的風華於他一身。
“楊在……”米慄兒心裡一顫,猛的撲上去抱住他。
“咳,咳……”楊在被這麼忽然的一壓,差點踹不過氣。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等身上的女子緩過神,她掛滿了淚珠的臉上滿是慌亂與歉意。
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淚,他安心的一笑。半睜的眼睛定定的看著眼前眼睛有些紅腫,頭髮全滑落在胸前的女子。
“楊在你會不會感覺不'炫'舒'書'服'網',你還有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