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想起來也沒關係你已經不是孩子了”
想起什麼失蹤那三天的去向嗎還是那夜魘症復發的原因迷茫看著碧色眼眸裡映出自己稚嫩面龐祭驀地有些心慌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遺忘了很重要的東西她不願想起的東西黑暗可怕令她忍不住戰慄
房外一聲響動讓寧惜醉抽身離開淡然神情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唯有祭呆愣著胸口隱隱作痛
火光皮甲血泊哭聲笑聲還有隱隱約約的米香……這些是誰的記憶
不是她的一定不是那樣可怕的事情她從未經歷過由始至終她都在師父身邊不是嗎從有記憶開始一直都在師父身邊等某個人出現等他溫柔微笑
“你當真要逼她想起來”透過房門縫隙看見發呆的祭蘇不棄搖了搖頭低問
“她不能永遠活在假象裡那不是她”寧惜醉斂起笑容長眉微皺“沒發現她最近很不對頭嗎如果放任被刻意抹去的記憶不管早晚有一天她會被恐懼吞沒與其那樣我寧願讓她看清什麼是真實不棄祭已經十九歲了缺失的四年記憶讓她還像個孩子一樣現在你可以護著她不讓她與任何人接觸以後呢你能把她鎖在掌心裡一輩子嗎在她毀掉自己之前我想要救她”
蘇不棄沉默過了許久才鬆開緊攥的拳頭掌心一片指甲印
“隨你不過別太逼她祭很喜歡你若是連你都要傷害她的話……”
“知道了嘮叨的母親大人”寧惜醉神情恭謹鄭重其事地向蘇不棄抱拳拱手
“……我真不想再看見你送你昇天如何”
玩笑歸玩笑蘇不棄自然不會對寧惜醉動手只是向來淡漠的眸中也不如以往那般塵雜不染是擔心抑或是不情不願誰也說不清楚
二月末蘇不棄離開漠南不知所蹤數日後的夜裡寧惜醉留下一張字條帶著祭悄悄離開目的地遙國帝都
封無疆對寧惜醉看得很緊擅自離開更是不被允許若非祭手起拳落把負責看守的盧飛渡直接敲暈寧惜醉想趕去遙國帝都為白綺歌親手送上賀禮根本不可能對此寧惜醉也十分誠心地向祭道過謝而後很快舊病復發在路途上不斷開著各種玩笑把祭耍得團團轉
“主君腦子裡想的就只有欺負人從來都是”祭嘟嘟囔囔小聲抱怨孩子氣的面容上刻滿委屈絲毫不見半絲慌亂
哪怕對面正有十餘個刺客舉刀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