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推開他,扭身跑開,卻一頭撞進龍鬚川進的懷裡。
龍鬚川進抓住我的胳膊不讓我透過,朝池春樹問道:“你見過百合子了?”
池春樹回道他還沒能見到,因為房門口有人把守著,不讓隨便進。
我在龍鬚川進的手裡掙扎著——已經跟我無關了,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你為什麼不放開我?”我衝著龍鬚川進大吼道,但他依舊攥緊了我的胳膊不讓我脫身。“你一定要去看她!她是因為你才自殺的。”他的目光看也不看我,只管對池春樹說話。
“放開我,龍鬚川進!”我叫起來,很想踩他一腳。他的話雖然是對春樹說的,但在我聽來充滿嘲諷意味。
“你怎麼了,我的王?”龍鬚川進注意到我臉上未來得及擦乾的淚水。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但覺心裡很不好受。“請告訴我為什麼哭?”他仍堅持弄清楚原委。從他的神情看來他並不知道百合子懷孕的事情。
“春樹要當爸爸了。我想我們該恭喜他。”我假裝高興的樣子。理智告訴我不該哭的。“春樹,一會兒見到百合子,千萬不要再提分手的事情。”我對池春樹笑道。為何話說出口感覺心痛?我又不愛他,霸著他做什麼。這種結局最好了,春樹會是個好父親,不會像我的父親那樣不負責任的。
可一提到父親這個詞,心頭更酸澀。二十一世紀的我失去了一個父親,可在二十世紀一下跑出來三個老男人當我的父親,因為我缺乏的只是父愛嗎?我要找尋的是我的真命天子啊,我不需要束縛我自由的父親,這個手鐲是不是也發瘋了、帶錯了地方?
龍鬚川進驚愕的話語鑽進我的耳膜。“這是怎麼回事?”他顯然一頭霧水。“怎麼可能?”
池春樹的嘴巴驚得大大的,看上去比我還吃驚,衝過來抓住我的肩膀,“拾伊,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我怎麼可能揹著你作出苟且之事?”
“你去跟百合子還有她家裡人解釋吧。不必對我說。”我儘量保持笑容,但我真想狠狠地給他下面那裡來一下,就像對待龍鬚川進和喬泰一樣。他很欠扁,怎麼可以抵賴自己做過的事情,還當我是小孩,可以隨便糊弄嗎?“你並不是我什麼人,用‘揹著’我如何如何的說法是不是過於近乎了?”我冷冷地問他。
不知何故,自從他(炫)經(書)歷(網)那次意外的昏迷後,我總覺得他跟從前的池春樹不太一樣了。具體怎麼不一樣,我說不上來,但覺他似乎……變狡猾了?總之也讓人費心思琢磨了。
“
177、珠胎暗結 。。。
走,進去談,弄清楚怎麼回事。”龍鬚川進幾乎是拖著我回到百合子病房前。守門的幾個人認識龍鬚川進,放我們進了病房。
“百合子!”龍鬚川進走到她病床前說道, “你真的有身孕了?”他直截了當的問話讓我感覺吃驚。他的語氣裡充滿懷疑。
百合子不好意思地往被子裡縮了縮,點點頭。
“是春樹的?”龍鬚川進一點不客氣。
百合子又點了點頭,目光羞怯地看著自己的手。
“春樹,是你的嗎?”龍鬚川進轉過頭冷冷地問池春樹。
池春樹還在張著嘴,一副完全被弄暈的模樣。“我的?”他指著自己,“開、開什麼玩笑?”他緊走上前兩步,問百合子:“百合子,你不能說謊,懷孕這種事情不是鬧著玩的。我可沒有隔山打牛的本事。”
“什麼隔山打牛?”百合子問道,委屈地看著池春樹,嘴角抽動了幾下,突然“哇”地哭起來,猛地拿被子捂住整個頭。
龍鬚川進揪住池春樹的衣領,低聲道:“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否則我饒不了你!”
池春樹的臉立即脹得通紅。“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自己做過什麼還不知道嗎?不可理喻!”
“宮野先生!”井上太太嚴厲的聲音響起在病房內,想來是她在隔壁聽到動靜趕了過來。“你的意思是百合子不檢點,跟別人有了孩子卻賴上你了?我的女兒我最瞭解,她不是不知廉恥的女孩子。一個男人不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嗎?事到如今,抵賴是沒有用的。”
池春樹的臉紅得像染了胭脂,“伯母,我沒有做過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情。當然,我也相信百合子是個純潔的女孩子。這裡面一定有些誤會。”
井上太太激動起來,隨手給了池春樹一記耳光,“人人都無辜,那麼我女兒的肚子裡懷著的是什麼?一個小枕頭嗎?”她的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龍鬚川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