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伊,你過來!”鄒淼玲一把拉過我,急急忙忙閃到一旁,質問的語氣:“哪裡冒出這麼個金剛來?”
料到她會這麼問,“是房東太太的兒子。”我如實相告,“他為人挺正直,只是對幹我們這行的
人看不順眼。這不很正常嘛,在一般人眼裡我們的確不算正經人。我剛才正要問他為什麼找我,
就被你拉過來拷問。”
“嗯。”鄒淼玲放心了一點,壓低聲音又問道:“這人成家了沒有?”
我搖搖頭。
鄒淼玲探出頭,偷偷地看了一眼常震山站立的方向,嘴角一撇,嘲諷之色頓起。“又迷倒了一個吧?我看他不像對你有意見的樣子,是不是想泡你?”
我拉下臉:“你胡說什麼?怎麼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鄒淼玲嚴肅了一張臉看著我,“我警告你哦,不要朝三暮四。你心裡只可以有池春樹一個人。”說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咦,這小子今天晚上不是有空嗎,怎麼到現在還沒到?”
“恐怕他今天沒心情來接我。”我鬱郁地說道,想起拒絕他求婚的情形。
可能他越想越寒心,乾脆不來了,省得受刺激大腦再度短路。若在手術檯上短了路,日本人一定
讓他不停地說“嗨伊!”
沒準更倒黴些——被體罰,扇耳光啊,或是皮帶炒肉絲之類的。
小鬼子等級森嚴,上級對下級大多粗暴無禮。春樹那麼溫和的人除了忍受還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