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2 / 4)

小說:侵色之城 作者:淋雨

莫非他真的遭遇了不測?我不敢想,卻不能不想。

我祈禱他活著回來。如果他活著——他一定還活著——一定會回到漢口,一定會來找我。

大街小巷貼著我的海報,想找到我一點不難。可這麼久都沒他的訊息,這意味著什麼?

我寧願相信他早就回來了,只是怕見我。他不可以出意外,絕不可以,因為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我愛他。

我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說:放心吧,他武功那麼高,又詭計多端,死不了的。壞人一般都不容易死。

他那麼腹黑的一個人,尤其對我做過那麼多的惡,老天爺不會便宜了他,就像一直以來老天爺沒便宜過我一樣,看著該死了卻又讓我活了回來。

我終日混跡在歌舞廳裡與歌聲為伴,讓歌聲暫時麻痺因思念帶來的痛。然而,當寒冷隨著隆冬的到來越發肆虐時,舞廳的營業額也呈下降趨勢。閒散的日子愈發難以打發,思念趁虛而入,如同穿了羊腸線的針穿梭在綻開皮肉的傷口上,密密匝匝地遊走著,帶來愈發難以忍受的劇痛。

我對池春樹的冷落引起鄒淼玲的強烈不滿。她無法容忍我對送上門的極品男視而不見的可鄙行徑。

“你不僅在摧殘自己,也在摧殘春樹!”她吼。

“他已經二十七歲了,至今為你守身如玉,你對得起他嗎?”她叫。

“你是不是逼他到慰安所裡隨便亂搞一通啊?”她怒。

“你究竟想怎麼著吧?”她急。

“他到底哪裡得罪了你,這麼冷落他?”她跳。

“你打算氣死我啊,死丫頭!我跟你斷交啦?不是威脅你啊。”她邪。

“……♀⊥#☆%?♂♀#☆%?♂……”她排山倒海,勢不可擋。

在她的一再追問下,我只得告訴她我愛上了爾忠國。

在決定告訴她之前,我已經做好了迎接暴風驟雨的心理準備。

鄒淼玲在目瞪口呆足有半分鐘之後,終於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有病啊?”接下來便一個勁兒問我怎麼可能?至少十遍,還野蠻地晃動著我的身體,好像我背叛的是她。

在她終於停止非常粗暴的震盪動作後,我暈乎乎地告訴她我不明白自己怎麼一回事,但可以確定我真的愛上了那個被她稱之為“變態狂魔”的男人。

鄒淼玲像被關在囚籠裡的母狼來回走了無數次,她認定我是被爾忠國那個混蛋折磨得神經不正常才會如此。

也許,我真的不正常。正常的人怎麼可以愛上那樣一個男人?他已經有過兩個女人,也許更多。

他有許多不為我知的秘密。他本身就是一個謎,無法解開的謎。

然而,他卻對我有著神秘而微妙的吸引力。在他身上,人性中各個獨特的方面相當矛盾地統一於他一身:他的強大而傑出的控制能力,他的深沉而濃烈的民族情感,他的洞悉一切的果敢堅韌,他的近乎瘋狂的嫉妒心,他的傳統而忠誠的家庭觀念以及他對功勳名利的淡泊寧遠。原則上,他應該屬於正直善良、憤世嫉俗的大丈夫,可偏偏又在兒女私情上暴露出極度狹隘自閉的陰冷麵。他似乎運籌帷幄、掌控自如,目空一切,卻又深陷自己砌築的泥沼中無法自拔。

他的時而冷酷惡毒,時而溫柔痴情,時而高貴典雅,時而狂放不羈讓我既害怕又著迷。我的心緒莫名地因他而牽動,想逃避,卻更被吸引過去。於是只要清醒著,便時時刻刻被他的影子干擾。

無可救藥的,我愛上了他,那是一種帶著憂傷和苦澀味道的愛戀。

愛一個人好苦,心悸與脈搏的跳動同時交織在一起,清醒時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無休無止的思念和期盼。

終於,鄒淼玲對我的瘋癲忍無可忍,拉來高銘銳一道做我的思想工作。

在高銘銳動嘴之前,鄒淼玲又尖著嗓子衝我喊:“我不管你發什麼瘋?柳拾伊,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不要對春樹冷著臉。再怎麼說大家也是朋友吧。就算你不再愛他,可不能連朋友也做不成了。告訴你,春樹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願,他寧可負天下人,也絕不負你。你不能太絕情!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我們四個人是一道來的,大家誰也不能拋棄誰。以後,要離開也一道離開!”我的臉上沾滿她的唾沫星子,卻連抹也不敢抹。

她是真動了肝火。

我想如果是我媽媽在此,言行也不會比她好到哪裡去。媽媽一直很看好池春樹的。

高銘銳此時格外冷靜,他勸退了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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