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那些忙忙碌碌搬貨物的人,我突然感覺眼前發生的事情是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爾忠國曾說我不會演戲,也不會看戲麼,拖著我看所謂的戲,還說眼下的戲就不錯,雖然後來徒生變故,但看他此刻氣閒神定地躺下睡覺讓我無法不驚覺。莫非這一切都是他一手導演的,否則他如何睡得著?
我拿腳踢他:“起來說話!”
“我想躺著就沒人能叫我起來。”他閉著眼睛說。
“起來!”我又拿腳踢他,但沒敢重重地踢,因為不想讓自己的腳倒黴。“我上當了。你別想拿睡覺當理由裝呆。”
“你說錯話了。第一,我沒必要在你面前裝呆,裝呆是你的強項;第二,上當的人不是你,啊,糾正一下更準確,上當的不是你一個人。”
“你欺騙了池春樹!”我忿然說道。除了他,誰能將真正的日本憲兵引到這裡來?除了他,誰能設計阻撓池春樹的準時到達?都是他預謀好的。但他為何讓自己也掉入陷阱呢?梅野嶺人畢竟是日本軍方的人,而他不過是被利用來幹活的中國人,那個傲慢的日本視察員憑什麼保他這個膽大妄為的“違法亂紀者”?
疑團太多。我需要問清楚,更迫切想知道答案。
“嗯,沒錯。”他仍然閉著眼睛,居然懶洋洋地大腿蹺上了二腿,“你們都是棋子,但是為了穩超勝券,我也需要成為棋盤上的某個棋子。”
“你再不起來說話,小心我現在就揭發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威脅他道。
“不如躺下來說話吧。”他睜開眼睛,朝我忽閃了一下長睫,又閉上。“什麼叫夫妻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對嘛,哪有出賣的道理?唉,躺著說話真'炫'舒'書'服'網'啊。你蹲著不累麼。”
混蛋!跟我玩陰招,就是不告訴我是嗎?
我躺下,逼視著他的眼睛,故意粗重地呼吸,將熱熱的鼻息噴在他臉上,看他還能睡得著?
他扭過頭去,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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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忠國,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跟我裝蒜。”我壓低聲音怒道。
他睜開眼,慢慢轉過臉來,神情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