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我屏住呼吸開啟房門,跨出一隻腳去,再抬起後腳。咦,怎麼走不動了,衣服似乎被什麼勾住。轉過身看向身後,一個白影在眼前晃了一下,心口幾處幾乎同時一麻,身體便定住。
靠!還是中計了!我忍不住要罵人,但開不了口。
“我既然說過不讓你離開半步,自然不能食言。”爾忠國漠然說道,大手抓住我的腰帶,一提氣,身體便離開了地面。“看來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什麼叫誠信?”
除了眼睛能動,我口不能言,只能乾著急。
他將我拎回屋裡靠著衣架站好,然後在我面前踱來踱去。“還記得我答應放過池春樹的條件是什麼嗎?”他根本不看我,像在背書,“不要再跟他有任何聯絡,想法都不要有,也不要試圖離開我,都忘了嗎?”他倏地停下,“你打算鋌而走險?我倒要看看那小子還能站著幾天?
我相信他不是嚇我,他跟喬泰是一樣的人,心狠手辣,言出必行。我可以逃走,但殃及春樹如何是好?
一想到此,所有勇氣皆失。
我不能冒這個險,如果春樹因我而死,我即使獲得自由也會揹負沉重的十字架——一輩子。
“你好好想想吧!誠信這兩個字很好寫,但是做到並不容易。我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考慮,現在我要睡了。”他說罷,又拎起沙發上的枕頭和被子摔到大床上,倒頭便睡。
不要啊,我現在就想好了,不要再等兩個小時!
喂喂喂!變態鬼,你贏了,我誠信行了吧。解穴啊!
可是,我沒法告訴他。
我像木頭一樣豎著,想動動不了,想喊喊不來,眼睜睜地看他霸佔整張床,將我晾在地上。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窗外透出的亮光提醒我已是清晨。
這混蛋怎麼做到的?手指一點就能封住人的穴位,太玄乎了。
討厭,被人控制的感覺太差勁。按照喬泰的話說,讓人感覺很不爽。我現在感覺就是如此:很不爽。
我屏住氣積攢著氣力,我頂!我撞!武俠裡不是有一招可以撞開穴位,讓氣血通行嗎?我滿腔怒火地胡亂頂了幾次。沒用!一點起色也沒有。
抓狂啊……
漸漸的,雙腳,雙腿,乃至腰部都酸脹難忍,似有很多小螞蟻在僵化的血管裡擠來擠去,尋覓食物。
該死的變態男,讓我像殭屍一樣地杵著,自己倒睡得踏實。
我不得不忍者。然而身體越來越沉,地面像一個巨大魔力吸盤將我往下拽。
終於支撐不住,我像一截伐木筆直地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