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泉溪難道就是莫名其妙出現在我的夢裡的那個面孔模糊的少年?他叫泉溪?好像是的。他扮演著英雄救美的角色,我跟他很熟麼?不可能,他是古代人,古的可怕的古,但是他的確是個非同尋常的少年。可是夢從來都是荒誕的,若都能解釋得通就不是夢了。假如現實中真有可能出現此事,一定讓人立即暈倒。
“我在問你話!”爾忠國的臉逼近了,“童天龍和泉溪是誰?是不是你招惹過的兩個男人?”他灼熱的呼氣噴在我的臉上,眸裡帶著狂怒的火焰——還沒到那一步,但只需一點火星就能點著。
“是、是那個……”他逼近的臉孔讓我緊張,讓我眩暈。我支吾著,往後縮,腦袋抵在蚊帳上,接著是牆。
“是!的確是兩個男人!”我吼道,“我做夢愛夢到誰就夢到誰,這也惹著你了嗎?”我憤怒了——這個男人禁錮了我的自由不算,連我做夢也得受他限制嗎?不過忍耐了一陣子,如今找個理由又對我兇相畢露。
“聽著,我不僅夢到兩個男人,我還夢到了你!而且,還夢到毒蛇,夢到妖怪,夢到魔鬼,都得向你一一彙報、一一解釋嗎?”我推開他,打算離開這張床。
爾忠國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將我拖了回去。
“你犯規了,爾忠國,你答應不碰我的!”我警告他。
“我沒碰你。”他並不鬆手,拎著我的衣領將我拖拽回去。
沒錯,他的確沒碰我,不過碰了我的衣服。
“卑鄙!”我罵道,伸出手去抓他。他的手一鬆,我摔在床板上。
“卑鄙加無恥的人是你,辛鳳嬌!我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你,是看在誰的份上?你不知悔改,夢裡還敢跟野男人苟合。放在過去,該將你遊街示眾、浸豬籠!”
一股血氣直朝我腦門上湧。什麼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士可殺,不可辱!
我用指尖頂著爾忠國的胸口戳著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血口噴人懂嗎?你每侮辱我一次,就給你自己加罪一分。總有一天,你會後悔對我做過的一切。你這頭豬,從小缺鈣、長大缺愛的自私鬼!如果我是辛鳳嬌,一定也不會選擇你!你不僅狹隘、猥瑣,而且自私、野蠻,任何一個女人跟了你都不會幸福。你若是個男子漢,就該拿出魄力來,憑本事把本該屬於你的搶回來。即使她變了心,你也要拿出十二分的勇氣重新奪回她的愛,至少證明你沒失敗,至少證明你是很個有魅力的男人。你原本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模樣也對得起大家,攏住辛鳳嬌的心根本是小菜一碟,可你失敗了,為什麼?因為你不值得她等待,不值得她為你付出一生的幸福。你這種小氣鬼根本不配得到她的愛……”說得太急,脖子上的傷口突然痛起來,我一陣咳嗽。
一骨腦兒倒出這麼多話來中間根本不帶停頓讓我感覺頭暈。
沒等我定神,就被撲倒。惱羞成怒的爾忠國重重地壓在我身上。
“你答應過不碰我的!”我驚恐地叫道,意識到他刻意偽裝的忍讓終於被今夜的夢境打破,頓覺大事不妙。
“但是我沒答應過你可以得寸進尺!”他猩紅的眼睛在燈光下顯得異常猙獰。“我今天就讓你後悔說過的這些狗屁胡話。”一隻大手忽地扯開我的衣服,野蠻地拽下我的胸衣。
我放聲尖叫起來,嘴立即被他的大手死死捂住。“你也知道害怕?罵我的時候膽子可是大得很啊。”他羞憤地說道,胸膛劇烈起伏著。
我胡亂地踢打他。“我不是辛鳳嬌,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在他的大手下呼號,發出嗚嗚聲。
“你的確不是!真正的辛鳳嬌早就死了,曾經純潔、善良、美麗可愛的辛鳳嬌再也回不來了,你不過是個賤人!”他壓低嗓門、憤怒地說道,單手扣住我兩隻手臂,隨即鬆開捂住我嘴的手,用力剝下我的睡褲,一揚手甩開,又來掰我緊閉著的雙腿,活像一頭欲將獵物撕得粉碎的野獸。
“救命!”我大叫,“二孃!爹!快來救我啊!”我驚恐地叫喊,期望隔壁的那兩位聽到呼喊聲能趕過來阻止爾忠國,但我的聲音又被他的大手蓋住,只剩下沉悶而模糊的嗚咽。
“他們可不會過來,巴不得我倆鬧得天翻地覆呢。你忘了開枝散葉可是件很累人的活!”他陰狠而刻薄地說道。
我拼命地搖頭,眼淚嘩嘩地流出眼眶,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地抽搐。
難道,今夜註定是我的噩夢嗎?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何必裝得這麼無辜?”他邪氣地嘲笑道,騰出一隻手粗暴地摸向我的敏感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