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春樹連這種謊話也編出來騙人,就不怕日本人核實了惹禍上身嗎?可是,日本人徵用他當軍醫,一定是確認過他的身份,否則怎麼能讓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進入他們的內部呢?
“這是……他告訴你的?”我疑惑地看著翻譯官。
“當然不是。是特高課的吉慶少佐接到報告提審宮野先生時,從他的相貌上覺得挺像他認識的一個熟人,就問他是否認識一個叫宮野次郎的人?宮野先生回答說那人是他叔叔,目前就任美國檀香山副領事。吉慶少佐很吃驚,於是又問他是哪裡人,宮野先生說是大阪。吉慶少佐這才知道宮野先生跟他是同鄉,很高興地跟他聊了一陣子。我當時正好在現場才知道是這樣,但是後面的話我被支開了沒能聽到。”翻譯官說到此,見我在發怔,又說道:“我感到奇怪的是宮野先生起初為何隱瞞自己的身份呢,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難道柳小姐也不知道原因?”
“知道了又怎麼樣?反正與我無關。”我淡漠的一笑。怪不得他得到如此禮遇,他鄉遇故知啊。他的叔叔?屁話!祖宗還差不多。沒準他的曾祖父或祖父也是侵華日軍的一份子。
哼哼!我冷笑。
“柳小姐看來還沒消氣。唉,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讓人生氣。為何不早說呢?嚇得柳小姐花容失色。”翻譯官討好地說道。
“我是我,他是他。”我冷冷地說道。“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這個嘛。我目前只接到命令好好款待柳小姐。其他的要等皇軍進一步的指示。”他和顏悅色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兒又說道:“我有個女兒今年十七歲,應該跟柳小姐差不多年歲,今晚我讓她來陪你睡吧,省得柳小姐一個人在陌生地感到害怕。”
“不必了。我習慣一個人睡。”我拒絕了他一番好意。漢奸家屬,哼,別想跟我睡一起。
翻譯官好像沒什麼話可說了,站在那裡有點拘謹。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