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忠國先是一愣,隨即壞笑。“恨吧,反正要恨一輩子呢。”摟緊我一陣狂吻。
我閉上眼睛,暈醉乎——沒治了,如此輕而易舉便被他用美男計征服了。
忽而聽他低聲驚道:“拾伊,你的手鐲為什麼又亮了?好奇怪的東西!”
他在研究我的手鐲。這個本該屬於二十一世紀的東西在他看來的確不同尋常,可他說什麼?
我猛然向手腕看去,訝然。
銀色的合金手鐲果然在發光——幾束長短不同的射線穿透手鐲射出耀眼的光芒。再仔細看過去,時間功能不知為何消失了,代替它的是一長串不斷閃動的數字,數字每隔一小會兒變化一次。
“可能……出故障了。”話音剛落一個疑問陡然閃現腦海。“你……為什麼說‘又’?”我疑惑地看向他。如果他問“你的手鐲怎麼會發光”或者“你的手鐲為什麼亮了”我覺得更加符合邏輯一些。緊盯著他的眼睛,那晚和池春樹被一幫神秘殺手抓了去的情形重現眼前。
自知露餡,爾忠國苦笑一聲。“我招,我招。那天你和池春樹被抓;是我的弟兄們乾的,可我事先並不知道目標是他。如今各個小組日常的刺殺行動相對獨立,只管效果不問過程。那晚,他們見你的手鐲發光以為裡面藏有什麼機密或危險,便要摘下來細看,但是個個笨手笨腳的,結果還得由我親自動手。當時我怕你認出我來引起弟兄們的不良情緒,便沒暴露身份。別怪我,你和那些鬼子走的太近了,非常時期只能非常處理。不過,若不是我做了些工作,你和池春樹是沒法活著回去的。怕你撐不過去,我暗暗派了一個線人去關押你的地方,就是那個拾荒的老伯。拾伊,你怎麼了,眼睛直髮愣。”他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沒料到他們把你也給抓來了,生氣了?”
不聽則罷,一聽頓如醍醐灌頂。
我驚顫顫地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拉到臉前:“你、真的是你摘下了我的手鐲?你就是那個羅鍋大隊長?”
爾忠國有些擔心地看著我,神色迫窘:“是,我易容了,我能活到現在多虧技術全面。這幫弟兄亂七八糟什麼出身的都有,有些人只要肯給錢閻王爺也敢殺,跟我是不是一條心更沒法弄清楚,所以每次有大範圍的集體行動我都以羅鍋的形象出現。”
“我不信!我不信!竟然是你摘了我的鐲子?”驚愕與狂喜急劇碰撞,引起強烈的心電反應。
他譏誚道:“很難嗎?”說著,隨手握住我腕上的合金手鐲向上一抽,手鐲輕鬆地滑出我的腕。
如突發心臟病的人,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無比激動地看著他手裡正在把玩的那枚手鐲,眼一黑,這就暈了過去……
人中穴被人使勁掐著,刺刺的痛,甦醒過來第一眼便看到滿臉惴惴不安的爾忠國。
他如何能明白?原來是他,真的是他!
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簡直——太棒了!
我欣喜若狂地撲進他懷裡,像只對主人撒嬌的貓在他身上蹭啊,磨啊,不時地親吻他,眼淚又情不自禁流了出來。
百般的屈辱,萬般的磨難,於一瞬間煙消雲散。
辛棄疾有一句耳熟能詳的詞: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其中的驚、詫、澀、苦、甜、酸、喜匯聚在一起,可謂百感交集。
爾忠國如何能明白?看我又哭又笑、似中了魔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喜極而泣的我呢喃著,眼淚流了他一身。一旦知道他就是摘下我手鐲之人,註定這輩子跟他再難分離。
“拾伊,你別嚇我!”他擔心地搖了搖我的肩膀。
我不管不顧,身體裡湧動著火山噴發般的灼熱能量讓我只想將他生吞活剝了。
爾忠國被我撲倒在床上,驚愕地看著我。我緊緊抱住他陽剛的身體,激動的吻如雨點砸向他,並唸咒般重複說著兩個字“是你,是你,是你……”
他,就是我一直企盼的真愛!
爾——忠——國,就是我穿越到這個時空的終極理由吧!
起初的我一直心存芥蒂,恨自己不該愛上爾忠國。然而時至今日,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他正是我殷殷期待的愛人啊。
我狂野的舉動再次勾起他征服的慾望。“小饞貓。”他寵溺地吻著我說道,身體再度炙熱如火,一把托起我送向他的身體……
於是,我的羞澀,我的驚顫,我的痴狂刻進他的眸裡,迷醉了他的情。
於是,我的風光,我的柔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