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大男人,大男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姐姐我就一個字:頂!”
“你對他說了什麼,他怎麼可能答應來這裡?”
“你能來得,他怎麼就來不得?吉祥歌舞廳還沒姓柳呢。”鄒淼玲用藐視的目光上下看了我幾眼,“喂,你別自作多情,以為他是因為你才來的啊。告訴你,春樹同志不缺的就是志氣。我還得提醒你別想腳踏幾條船。不是我小看你,清荷小姐,光那個老男人就夠你對付的。我敢向上帝發誓,會有你哭鼻子的時候。現在到上班時間了,一切私事免談。”她在我臉上捏了一下,一扭身離開。
看著她傲然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陣悲涼。也許,我真的失去了她——曾經跟我無話不談、掏心掏肺的好朋友越來越疏遠我,只因為,我放棄了春樹。
可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我放棄春樹她何以激動若此,甚至跟我敵對——至於嗎?
難道,真的是我錯了?
令人發瘋的事情還在後頭,一個小時後,兩個醉醺醺的男人自稱是外地人,臨走前想來舞廳好好樂一下。其中一個大喊大叫:“誰叫清荷?聽說有傾國傾城之色,過來陪大爺跳個舞,大爺有的是錢!”
“我們先生不便見面,二位這邊請。”紫海棠非常及時地出現在兩個醉鬼跟前,並大大方方地將手伸進其中一個醉鬼的袋內摸了摸。“二位果然是大爺,姑娘們,來,帶兩位爺跳起來,順便醒醒酒。”
“是清荷小姐嗎?”嚷著要見我的那個醉鬼托起紫海棠的下巴問道,“果然是大美人一個,走,陪爺跳舞。”歪歪扭扭跟著紫海棠去了。
另一個站在那裡不挪窩,對身邊的舞女們一番打量後,比較斯文地舉起手,“不過如此,我見過的美人比你們清荷小姐美過十分!嗝——”原地抽了抽。
一個舞客有意奚落他,“貓尿喝多了吧,清荷小姐在臺上站在呢。見過沒?”
“讓她下來到大爺跟前,大爺有的是錢。”那人垂著腦袋,剛仰起來一會兒又耷拉下去,可見喝的稀裡糊塗的。
“先生,是不是將這人轟了出去。”一個保鏢在臺下小聲問我。
“只要他不鬧事,且由著他吧。”我瞥一眼那人,不再理會。
當那人搖搖晃晃地來到舞臺腳下,正好輪到我的休息時間。我走下舞臺,醉鬼則迎了上來。
“你就是清荷?”他搖晃著身體問我,身後跟過來兩個護場子的保鏢。只要發現不對勁,這兩個保鏢會立即將此人扔出去。
“是我。”我非常有風度地回答他。
“呵呵,真他媽美——啊——”本來如此誇讚也算正常,可他那聲“啊”音節沒來由地陡然升高了八分貝都不止,簡直算是尖叫。
我很震驚,但更震驚的事情發生在那聲拖長了的尖叫“啊”之後。“鬼啊!”他淒厲地叫道,眼珠子瞪得似要爆出眼眶外。
我的臉色一變,笑容凝結。兩個保鏢立即圍上去夾住醉鬼。可醉鬼如瘋了一般,“鬼啊!”一邊叫,一邊掙脫了保鏢,轉身奪路狂奔,居然一眨眼不見了人影。
“先生,讓您受驚了。”保鏢砍刀抱歉地說道。
“沒事,不就是發酒瘋嗎。”我淡然笑道,心裡卻直叫晦氣。雖然我抹了點彩色眼影,也不至於讓人家當做鬼吧,什麼素質? 什麼審美情趣!暗地裡詛咒那個醉鬼出門就見鬼去!反正也不是什麼好鳥兒。
這事被鄒淼玲知道後,當著我的面笑彎了腰。“這人不是我指使的啊,我發誓,我沒這種創意啊。”說完,狂笑離去。
當晚,爾忠國又來了,驚喜之餘,帶給我一個更大的驚喜——打算幫我盤發,還說早上來不及,趁今晚有空過來練練手。他的到來讓我一晚上的不快一掃而光。
“不要以為有特殊證件就安全了,還是小心點好。”我有些擔心他。“沒尾巴跟蹤吧。”
“我會很小心的,就算有也沒本事跟蹤我到這裡。”他拿著梳子在手裡掂量著,那姿勢彷彿某人正拿刀準備切西瓜卻不知從哪裡下手。
“放鬆點,”我笑他道,“手心冒汗更沒法盤好了。”
不過一句玩笑話,可他還真就將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露出憨憨傻傻的笑容。
抖抖霍霍,顫顫巍巍,半小時之後,他總算幫我盤好了一個鬆鬆垮垮、搖搖欲墜的髮髻。
撓了撓頭皮,他歪著腦袋左看看右看看點點頭又搖搖頭。“拾伊,我手笨,實在弄不好。”
“第一次能盤成這樣很了不起了。”我照了照鏡子,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