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警衛。
老狐狸的話沒能讓我心安,我只想親自確認春樹是否無恙。
春樹咬著牙緊緊捂著自己的腹部,額上全是冷汗,臉色也發白。沒等我弄清狀況,醫生趕到,將我攙扶到一旁,隨即就地為老狐狸和春樹實施體檢。
地上躺著的三人中兩個當場殞命,一個受重傷。受重傷的那人被抬出去時已是奄奄一息。
由於有過被刺(炫)經(書)歷(網),老狐狸這裡的防範格外嚴密,因此清水洋子沒能帶槍混進來。她本打算冒充值班護士將大量空氣放進輸液瓶內,從而造成空氣栓塞令老狐狸嚴重缺氧、神不知鬼不覺地死掉,她自己也可全身而退。事實上她已經成功地放進了空氣,只是運氣不佳,恰巧被我認出來,後來也沒能讓足夠量的氣泡進入老狐狸靜脈中便被人阻斷。
聽老狐狸事後的描述當時最先衝進去的警衛大叫抓刺客時,清水洋子意識到事情敗露,迅即攻擊兩個守在屏風外的正在掏槍的警衛,她刺死了其中一人,本打算孤擲一注給老狐狸也刺上一刀,不料另一個警衛撲到老狐狸身上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他,令她再次喪失刺殺機會。就在這時,最先衝進來的警衛朝她射擊,打中了她的肩部,但沒想到警衛裡有一個人是清水洋子的內應,此人開槍打死一名警衛後,又挾持了警衛隊長欲掩護清水洋子撤退。春樹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衝了進去。他是醫生,第一時間想到那女人最有可能在輸液上做手腳,於是冒險衝到老狐狸那裡拔掉針頭,使得老狐狸真正轉危為安。
清水洋子遷怒於春樹壞了她大事,舉刀又去刺春樹,沒想到春樹也不是吃素的,擒住她的腕讓她的兇器脫了手。瘋狂至極的清水洋子惡毒地踢向春樹的命根子,卻讓那名內應被警衛們擊斃。她總算意識到大事不妙,不敢再去襲擊春樹,一場混戰後,自顧自逃命去。
至於當時警衛們為什麼不開槍擊斃清水洋子,老狐狸說是他的主意,因為他想捉活的。他認為清水洋子能逃出來行刺她並且還有內應,說明是一起有預謀有計劃的行動,而且一定有幕後指使。他想挖出她背後的那個支持者,沒料到反而給了她逃脫的機會。
老狐狸的身體恢復機能後,為警衛們沒能捉到刺客氣急敗壞地訓斥他們繼而大發雷霆。我只關心春樹傷勢如何。終於,醫生替他治療後示意我可以過去看他了。
春樹側身而臥,臉色仍有些發白。我撫摸著他的臉頰,心懸著。
“我沒事,看你嚇的。”他抓住我的手握了握。
“那個死女人太惡毒了,敢踢你那裡,她一定不得好死。”我詛咒道。春樹笑了笑:“她嫉妒我,恨我,可她沒能擊中要害,放心吧,很快就沒事了。”他說沒事,可僅僅說話用力大了點就露出疼痛的表情,估計又牽到了傷口。
現在想想那死女人襲擊春樹那裡完全符合她的變態心理。
“還疼嗎?”我低聲問道,掃了他下腹部一眼。
他將我的手輕輕放在他的傷口處:“都踢破了能不疼嗎?但是你的手放在這裡就不覺得疼了。”
“貧嘴。”我臊著臉說道。
“說真的,若真被她踢壞了,你還願意跟我嗎?”他低聲問道。
我咬著唇狠狠掐了他一下:“討厭,不是沒踢壞嗎?”
“知道了。”他輕嘆一聲,苦著臉。
“踢壞了你當和尚去不正好?”我使勁抽出手,卻不料弄疼了他,五官挪位。
“怎麼這麼嚴重?讓我看看。”顧不得屋裡還有其他人,我扒開他的褲子看。
這一看著實被嚇著了。那死女人的鞋子不是普通的,否則踢一下不可能劃破春樹的肚皮。若再往下些,真不敢保證春樹還能不能當正常男人了。
“你小子很有運氣啊。”老狐狸不知何時打發了警衛,將注意力投到我們這裡。
我立即拉好春樹的褲子,臉上又熱了幾分。
“我一定要抓住她,將她碎屍萬段。”老狐狸露出兇光,拳頭緊緊捏著,並無意識地看了自己下腹部一眼,咬牙切齒。
他這一舉動瞬間讓我想起十多年前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更加膽顫。
“春樹受了傷,可能沒法立即動身去日本了。”老狐狸嘆道。
“爸爸,清水洋子的事情您打算怎麼處理?”我想那個又瘋狂又變態的女人一天不除一天是禍害,對爾忠國也極為不利。
老狐狸窩著嘴,眯起眼睛。“她被人當槍使,下場好不了。”
“哦?”我對老狐狸的判斷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