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她便自己回答道:“他是我父親。”
我抖瑟了一下,始料未及的不是她說的話,而是她如此直截了當地承認自己和老狐狸的關係。我預感很可能聽到龍鬚川進不願提及的那部分內容。
“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她繼續說道,我驚得渾身驚顫了好幾下——駭人聽聞!
這女人什麼變態說什麼啊,但我同時明白龍鬚川進為何不願深談,這可是絕對隱私的性醜聞啊。
見到我驚變的臉色,清水洋子用力擰過我的下巴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是養父。”
她說得很輕鬆,但我的震驚沒減輕絲毫。
“我實際上是朝鮮人,四歲時被一對日本夫婦收養,九歲時他們死在一場大地震中,不久被井上泓一收養了。他是個很有見解的男人,文化也很高,只是太好色,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會被他盯上。”正說到這裡,咖啡端上桌來,冒著騰騰熱氣的咖啡暫時打斷了她的話。
穿著和服的女人敬畏地向清水洋子鞠躬90度倒退著離開。我心裡兀自想這與我所瞭解的老狐狸有太大的區別。他一點也不像她所說的那麼好色,甚至算是作風很正派的一個日本小老頭。這女人在說謊吧?老狐狸從不提及有這麼個養女估計也是有原因的,這麼B,如此猥瑣!換作我也不願意提及。
“怎麼不喝?”清水洋子朝我吹了一口氣,提醒我注意她。我胡亂地搖搖頭。“加糖還是奶? ”她又問道。
“原味。”我冷冷地回答她。
清水洋子輕笑:“不愧是留過洋的女孩子,懂得品咖啡原味最好。我也只愛喝原味的。”說完,不慌不忙地端起咖啡杯,放在鼻子下先聞一聞,然後才淺啜一口。“香極了!”
這是個奇怪的女人,此刻的神色平靜而優雅,跟幾分鐘前那個嗜血陰森的劊子手判若兩人。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射在她烏黑柔亮的髮絲上,如錦緞閃亮,加上她從容地端著咖啡杯的樣子,恍若時光飛逝,她只是一個和平年代裡正在某個咖啡屋品嚐咖啡的小資女人。
“你很好奇我說的話?跟你印象中的井上泓一對不上號是嗎?”她挑起眉,像在議論一個與已無關的人。“那是因為我的緣故。”她故意賣關子,不再往下說,突然丟下咖啡杯,整個人躺進我懷裡,摟著我的脖子,像個撒嬌的小情人。“好'炫'舒'書'服'網'啊!柳小姐的身體就是令人愉快。”
我拿眼角斜視著他,心想我若這會兒嘔吐點東西在她臉上,不知她如何表現?
可能先前在地牢裡吐得太乾淨,這會兒想吐點內容出來還真不容易。
我一聲不吭地端起咖啡呷了一口,彷彿她不存在。咖啡不錯,溫度也剛好,可惜我對咖啡沒多大興趣。
“你要感謝我救了你,否則十個柳小姐也被他玩弄遍了。”她環抱著我的腰,露出嬉笑的神色。
眉頭一跳,我給她一個“為什麼”的表情。
這女人抬起身子湊過臉來低語道:“因為——我毀了他的命根子。他早就不是個健全男人啦,也因為這件事,他報復我,把我丟到最可怕的地方接受男人的折磨和虐待,可我不僅活了下來,還利用我的智慧和美色打動了幾個高官,成為帝國一名出色的軍人。現在的我呼風喚雨,為所欲為。男人算什麼?不過是我的玩物和清除帝國障礙的標靶,我叫他們向東,他們就得向東。違揹我意志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清水洋子說至此,眸裡陡然升起裡一股殺氣,隨即又柳眉輕揚給我一個嫵媚的笑容。“嚇著你了?”
我沒被嚇倒,但連連倒吸了幾口涼氣。難怪爾忠國會著了她的道,這女人太厲害了,真是一條毒性極大的美女蛇。然而,她也未免太輕狂,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可以做到真正的為所欲為。只是,她說老狐狸不再是個健全男人,是真是假?我回想起他拎著女式毛褲氣嘟嘟離去的神情,【炫】恍【書】然【網】大悟。
抬起胳膊肘,我將這個毒蠍子緊貼在我身上的兩團肉推開,我又不是男人,對大胸脯沒興趣,她那裡肉再多都勾不起我的興趣,只能讓我作嘔。
但她又貼了上來。“起初我對你的存在極為嫉妒,不明白你這個支那女人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居然讓那老東西又收你做外甥媳婦,又認你做女兒?直到見了面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很討人喜歡,否則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喝咖啡?”
心中不由一凜,她原本是想透過收拾我打擊老狐狸麼?又因為喜歡我才變卦的?那麼,她對我的戲弄都跟老狐狸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