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病房,睡在一旁的床上,輾轉反側。
“忠國,出事了嗎?”我按耐不住,低聲問道。
“噓,睡覺。”他轉了個身,拿後背對我。
“告訴我,否則我睡不著。”
他翻身下床,挨著我躺下,將手指放在我的唇上,不許我再問問題。
我拿開他的手指:“你又想惹我生氣?那個人不是鄭勤嘛,我看見他了。”
他愣了一下,手指照舊壓在我的唇上。“外面有日本人,不方便說。”他在找藉口,真可惡。
我抓開他的手指:“他們是龍鬚川進派來保護我的人,聽不懂中國話,而且距離這麼遠,就算聽得懂也聽不見。你告訴我!”
“明天再告訴你。”他整個手掌都放在我的嘴上。“聽話,睡覺。”
“我會吐的,”我怒道,“把你的手拿開!”
“你保證立即睡覺不再問問題我就鬆開。”他堅持道,兩隻大大的眼睛看著我,毫無妥協之意。
沒轍,我只得答應他。
爾忠國離開我的床,自顧自睡去。
第二天早上,令我驚喜萬分的不是爾忠國告訴我半夜那人來訪的目的而是鄒淼玲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