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虧。她是個很重感情的女人,如果不是形勢所逼,無論如何不會同意這種安排。”
我想起紫海棠平日裡對我的關照,對她那愧疚的眼神有了新的理解,不由點頭。但一想起被清水洋子罵做“廢物”的爾忠國,心底直想笑。“真難為你了,怎麼一會兒那麼能幹、一會兒又變成廢物了呢?兩個兒子哦。你義父若知道你早已有子嗣,心裡一定樂開了花。多可惜,不是你的。最可惜的是現成一個大美女等著你享用你卻捨不得費力氣,這話傳出去多丟人!是不是呢,老公——公?”我嘲諷地看著他。
“拾伊,你!”爾忠國頓時發窘。“那女人有多骯髒,我看了便作嘔何來‘性’趣?”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真是這麼想的麼?誰能證明你是不是言不由衷?”
他立即又紅了臉:“你……你若不信,我再說無益。”
“你什麼時候臉皮變薄了?”我狠狠地挖苦他。“若我又被鬼子‘請’了去,恰恰又是你審訊,你如何讓自己不臉紅?”
但見他哭笑不得,沒法反駁我,過了半晌才正色道:“我還是要提醒你,萬一被敵人捉了去,打死也不能承認紫海棠的事情,你必須一口咬定紫海棠是我的舊情人。因為我們要保護她真正的老公,一個打入敵偽高層的弟兄。他是真正忍辱負重的人,默默援助和掩護了我們很多弟兄。他不但在經濟上無私地給予支援,在電臺設定、掩護工作方面也竭盡所能。因為有他,我們才能在日寇嚴密控制下,順利完成很多工。”
我突然擔心起來:“你現在怎麼放心告訴我這些秘密了?不怕我萬一再被鬼子捉了去,然後被喬泰一催眠,稀裡糊塗什麼都招了?”我質疑道,“你也太不謹慎了吧,不怕功虧一簣,被日本人一網打盡。”
“什麼叫先下手為強?”爾忠國胸有成竹地說道,“那個會妖術的傢伙已經餵魚了。訊息很快就會傳出來。”
“他死了?”我很吃驚。喬泰那傢伙比泥鰍還滑,會那麼容易嗝兒屁?很不讓人放心。
“那個混蛋東西敢打你的主意,就憑這一點,也該死。”爾忠國不屑地說道。“你放心吧,他那張臉漢口找不出第二個。若他沒死,我敢來見你麼?”
見他說的這麼肯定,我心頭頓覺一鬆。那個喬泰是個見利忘義的傢伙,本領邪門,而且對我不懷好意,留著終究是個禍害。我當了一回東郭先生不就差點著了他的道麼。這種人,死了就死了吧,省得再害人。
“拾伊,我把一切都說清楚了,現在任由你處罰。”他溫柔地看著我,等待我的諒解。
我凝視著他的眼睛——這是我所認識的一個全新的爾忠國。在(炫)經(書)歷(網)個人情感的痛苦掙扎後,他最終擺脫狹隘自私的束縛,勇敢地站在時代潮流的浪尖上,捨棄小我追求大我。他真正成熟了,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若說他曾經無情,是因為他太重情——芸芸眾生的情。
若說他曾經無奈,是因為他太重義——天下眾生的義。
我該拿什麼理由責備他?又該以何種身份處罰他?就因他為了多數人的公義放棄我一個人的公義?
大道理我比誰都明白,可心裡委實窩火,自從遇到他,我是何等的杯具啊!
“拾伊……”他的目光開始不安,流露出一種備受煎熬的心態。
不知過了多久,我淡淡地說道:“你該剃鬍子了,鬍子拉碴的真猥瑣,而且,真像個漢奸。”
他很激動,嘴角一抽一抽的,想說卻說不出話來,一把握住我的手。
“別以為我這就原諒了你,”我蹙眉說道,心想哪能就這麼便宜了他,“你對我犯下的罪,我沒法不計較。”
“將功贖過行不?”他小聲問道。
“那得看你的表現,能不能被寬恕要看我樂不樂意。”我冷著臉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自誇一下,JJ想俺這麼勤奮卻悲催的筒子寥寥無幾吧~~~~~(無限回聲)
親們哪,有誰看過比俺更勤奮、更悲催的作者?
站住來!站出來!
被54的某藍鬱郁地爬走~~~~
260
260、放棄 。。。
“那得看你的表現,但能不能被寬恕要看我樂不樂意。”我冷著臉說道。
爾忠國以“李一泉”的身份陪護在我身旁,端茶遞水,十分殷勤,陳醫生給我例行檢查時他也沒回避的意思。陳醫生不知他的身份,毫不客氣地讓護士將他請到外面,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