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霎那,我覺得他美得不真實,美得近乎虛幻。恍惚之際,他的面孔彷彿跟夢境中那個少年宛若神詆的面孔重迭了一下。
“聞到香味了?”他微微一笑,打破我的臆想。“過來吧,已經涼了一會兒,可以喝了。”說著,從視窗遞過來一碗茶色的汁水。
“什麼東西?”我問道,將茶碗送到唇邊喝了一口。“嗯,清香中帶一點微腥,好像還有沁涼的薄荷味兒。”
“我熬製的涼茶,入秋之際喝了有助於敗暑毒,慢點喝,還有很多呢,下午給高銘銳他們也送去些。”
“你到哪裡弄來的這些配料?”
“我在隔壁藥房裡抓的。涼茶就是用薄荷、杭菊,車前草,還有魚腥草之類做的。”
“味道不錯,就是腥氣重了些!”我捏住鼻子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很棒,舒爽無比。
“那下次我少放些魚腥草,多加些薄荷和杭菊。”池春樹滿意地看我喝完涼茶咂著嘴的樣子。
“好些沒有?”
我伸了個懶腰,假裝恢復了精神抖擻的樣子,讚道:“有你這個醫生在,想不好都難啊。”
傍晚,下了一場雷陣雨。這場陣雨帶來上天恩賜般的涼爽,讓人暫時忘卻悶熱的空氣帶來的種種不適。
我提出按原計劃參加演出,一方面要讓池春樹和鄒淼玲他們放心,另一方面也要證明自己沒被打垮。我早早的做好午餐,邀請池春樹一道吃。隨後,我們一道前往非凡大舞臺。
狂風驟雨後的街道一片凌亂,積水的馬路上飄滿殘破的枝葉,被行人雜沓的腳印踩得更加支離破碎、最終成為泥土的一部分。
我喜歡雨水澆灌過的天空,卻討厭天空下泥濘汙濁的地面,幾乎讓我只能用腳尖走路。
第二場演出票早已銷售一空,比首場賣得還快。有些具備商業頭腦的人甚至充當了“黃牛”,兜售起高價票來。鄒淼玲當機立斷,找保鏢們出面恐嚇威逼這些黃牛收手,而她自己則暗暗找人經營“黃牛”業務,等於又多了個發財渠道。
滿眼閃著銅錢光芒的的鄒淼玲格外興奮,說照此下去很快就能籌集到一大筆錢了。
為了節約開支,並保證我的“安全”,鄒淼玲讓我和春樹都搬到她那裡住,還說空閒時方便及時將更新一些新曲目並加以排練。她那房東的寶貝女兒是我們的鐵桿粉絲,於是房東先生和太太很好說話,又騰出隔壁一間小室給我們用,租金只收了原價的一半。
五天演出下來場場爆滿,第六天晚上演出進行到一大半的時候,有個高大的身影穿過走廊落座到最靠近舞臺的一張座位上。我認出來是他。
他竟然又來了,只是這次沒帶上那個日本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某藍絕對是RP大爆發!大爆發哈!
沒虐死豬腳們,先虐死自個兒了。。。。。
224
224、失之交臂 。。。
他竟然又來了,只是這次沒帶上那個日本女人。
我的心略微慌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鎮定。我看不見他,他也不在這裡——我告訴自己。
當我的節目全部演出完畢,立即回休息室忙著卸妝。收拾到一半,聽到舞臺方向傳來熟悉的旋律,接著傳來池春樹婉轉的歌聲——與原定節目單內容不同。
我吃驚地站起身。這節目顯然又是臨時增加的,可鋼琴師沒有譜子怎麼演奏得出來?
掀開門簾向舞臺看去,是池春樹坐在鋼琴前自彈自唱:
“……
讓我無怨無悔
全心的付出
怕你憂傷怕你哭
怕你孤單怕你孤獨
紅塵千山萬里路
我可以朝朝暮暮
給你一條我的路
你是我一生不停的腳步
讓我走出一片天空
讓你盡情飛舞
放心的追逐
愛是漫長的旅途
夢有快樂夢有痛苦
悲歡離合人間路
我可以縫縫補補
提著昨日總總千辛萬苦
嚮明天換一些美滿和幸福
愛你夠不夠多
對你夠不夠好
可以要求不要不在乎
不願讓你看見我的傷處
是曾經無悔的風雨無阻
擁有夠不夠多
夢的夠不夠好
可以追求
不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