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噯!”中年女人感激地連連點頭。
“走吧!”龍鬚川進衝大嬸一抬下巴,那女人像得了特赦令似的面露喜色,顛著小腳不帶絲毫停頓地匆匆離去。
我驚愕地看著那女人消失在視線內,隨即看向龍鬚川進。
“你啊,差點幫倒忙。”龍鬚川進微微嘆口氣,“這裡的人看到我們早就嚇破膽了,避之唯恐不及。你對他家如此恩惠,周圍人怎麼看?給他家裡惹來大麻煩也未必啊。不如什麼都不做,反而什麼事都沒有。”
我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爸爸是不是很有頭腦啊,小伊?”他突然露出調侃的口氣。
我驚訝地看著他,陡然意識到是自己夜裡發臆病時說了胡話,臉頓時熱了。“我得了什麼怪病嗎?”
“哎,嚇人啊!我差點要請和尚來驅魔了。”他誇張地說著,然後打了一個哈欠。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很給力!謝謝!
十分感謝啊!
群麼~~~~~
242
242、執著的春樹 。。。
“哎,嚇人啊!我差點要請和尚來驅魔了。”他誇張地說著,然後打了一個哈欠。
我忐忑不安地垂下睫:“給你添麻煩了。”心想不要太丟臉才好。“春樹還沒回來?”
“你擔心他了?”龍鬚川進又來了精神。“你知道你除了叫我爸爸,最要命的是幹了什麼嗎?”
“隨便你怎麼說啦,反正我也記不清說過什麼。”我嘟囔道,心想一定不會是好事。
“你不停地叫著春樹的名字,起碼有五十遍啊,比叫我爸爸的次數還多出三十遍。”
“無聊!”我低聲嗔道,“一定是你亂說。”
“我亂說?我的衛兵們可是都聽到了。要不要我把他們叫進來證明一下呢?”
“不必了!”我連忙搖頭。
“唉,亂套了。你是我舅舅的女兒,又叫我爸爸,這個關係該怎麼處理呢?”龍鬚川進故作傷腦筋的樣子。
“我……感覺肚子好餓,有吃的嗎?”我岔開這個令人感到尷尬的話題。
“有啊!”龍鬚川進站起來,抖擻一下精神,“不過,煮雞蛋沒有,羊羹怎麼樣?”
“羊——羊羹?”我吃驚道。“對啊,我特地讓米倉健替我弄來的。很好吃哦。”他似乎在回味著羊羹的美味。“也許,過兩天還有牛肉羹呢。”
我搖搖頭,感覺倒胃口。“我還想吃壽司。”
“什麼?還想吃壽司?”他瞪大眼睛,突然洩了氣,“好吧,壽司……你只對壽司感興趣嗎?”
我點點頭。
“如果身體可以的話,出去走走吧,外面已經不下雨了。你還有一大堆衣服是溼的,只能等太陽出來再曬了。注意別再弄髒這件哦,否則你只能穿春樹的衣服啦。”
我眨眨眼睛看著他,為什麼他這麼嘮叨?真挺像我爸爸呢。
他把手放在我額頭上。“奇蹟啊,居然像什麼事情都沒有過。那麼,吃完飯趕緊幹活吧。我想早點收到禮物。”
傍晚時分,池春樹終於出現了,渾身藥水味。看到面色有些蒼白的我,他細細詢問了一番。龍鬚川進把他拉到一旁,用日語跟他嘀嘀咕咕說了一大通。池春樹的臉時而緊張,時而舒緩,時而憤怒,時而開心。
哎,這個龍鬚川進看來是個故事高手啊。我一時後悔為何沒學會日語,否則也能知道他是如何添油加醋的。只是,他所說的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些事,為何我一點也不記得了?
龍鬚川進離開後,我一直躲在自己屋裡打毛衣。
不知為何,我很怕見到池春樹,雖然他的歸來令我感到踏實,但又怕與他獨自相處。 平時有鄒淼玲和高銘銳在,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如今他倆一離開,異樣感頓時出現了。
池春樹倒是很自然,若無其事地幹活,吃飯,與平時沒有什麼兩樣。我想龍鬚川進可能沒對他透露昨天白天裡發生的事情吧。
當他將鄒淼玲的衣服放到我面前時,我才發現他有多心細。“萬一沒衣服換,就先穿鄒淼玲的吧,雖然不是很合身,總好過沒衣服穿啊。”
我沒話找話,問他是不是手術任務很多。他點點頭,告訴我得勝街和新市場先後出事,有人化妝成小商小販混到人群裡向正在巡邏的日軍憲兵隊投彈,當場打死了四個士兵,晚上又有六個在隨軍妓院尋歡作樂的日本軍官被炸彈襲擊,手術檯上死了兩個。他接連在手術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