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接著,一個炙熱的身體貼上我的肌膚,灼的我驚顫,不由屏息,身體更加僵硬,唯有心還在砰砰亂跳。
感覺自己正在犯罪——另一宗罪——褻瀆純潔之罪。
我很想推開他,可是面對激情已被點燃的春樹,我不該拒絕,也不能拒絕。若放在從前,什麼都不懂的我會立即推開他,但此刻,如同箭在弦上,我不能……他想要我,就讓他要了去吧,在我的肉體化為腐朽、變成塵埃之前儘管拿去,就算——為了已經永遠逝去的得到。
然而,腦海裡又冒出跟爾忠國纏綿在一起時的情景。他深情的眼眸,他傲岸的身軀,他昂揚著的巨大……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清晰地閃現於腦際。
“春樹!”我猛地睜開雙目看著池春樹,“我不想欺騙你。我……忘不了他,我還是忘不了他。對不起,這對你不公平。”我羞愧地拿雙手掩住臉。
他可以停下,可以鄙視我,可以像拋棄垃圾一樣離我而去。我不怪他。
可是,他沒有。“傻丫頭,”他呢喃著,溫柔地吻著我的唇,“我必須懲罰你的胡言亂語,就現在。”他的懲罰溫柔極了,抵開我的齒縫輕咬住我的舌,吸吮,纏繞……良久之後;帶著熱烈體溫的唇一點一點沿著下顎遊走,輕落在我的脖頸,心口……彷彿羽毛拂過,又酥又癢。而我的身體仍然緊繃著,無法放鬆,每被他吻一下,便顫慄一下——犯罪的感覺始終無法消退。
他的唇一路下滑,滑向腹溝處幽閉的所在,我驚恐地夾緊身體。“停下,春樹!”他、他打算吻那裡麼?我的老天爺!
他聽而不聞,溫柔地掰開我的腿,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
我幾乎驚叫出來,他在用舌舔抵我的幽閉之地!灼熱的鼻息隨著呼吸的節奏衝擊著我最敏感的所在。他在探入,探入;攪動……好刺激……一陣熱浪順著小腹湧向他的舌尖。
緊緊抓住被單,我無力地呻吟一聲,身體瞬間癱軟下來。
“不可以……嗯……春樹……不要這樣。”毫無說服力的拒絕;綿軟而微弱;竟似在向他發嗲;竟似在發出邀約。
他在笑。“我愛你,願意為你做一切,你快樂,我就快樂。謝天謝地,你總算放鬆下來了。”他的恥骨抵住我,昂揚著的巨大如蛟龍瞬間刺入我的體內,動作隨即猛烈起來。
我感覺到他沸騰的熱血在年輕的血管裡奔騰,感覺到他塵封多年的慾望瞬間化為熾熱的岩漿不受任何羈絆地噴發開來。
他劇烈地喘息,不加掩飾地低吟,如衝出戰壕的勇士,冒著飛蝗般的子彈攻入堅固的堡壘。
我的心臟可怕地怦怦急跳,曾被無止境壓抑著的悲痛在最原始力量的誘惑下,一瞬間得以釋放;腦際一片空白……
翻雲覆雨後的平靜令人恍惚。
這個人是我嗎?和他擁裹在一個薄被下面的這個人是我嗎?我跨越了又一步——極難跨越的又一步——與春樹彼此擁有了?
至此,可以擺脫那個人的陰影了?
或者,剛剛(炫)經(書)歷(網)的只不過是又一場尚未醒來的夢?
陽光依舊燦爛,透過飄起的薄紗將一縷縷溫暖傳遞到我身上。身上斑斑駁駁的吻痕;體內尚未消失的抽搐,那仍被我緊密含裹著的巨大……絕對不是夢。
他將擁我在懷裡,那股沁人心脾的花草香氣愈發明顯。“我體驗到了什麼是幸福和快樂。謝謝你,拾伊,我愛你。”他溫柔細語著,陶醉而迷人的目光似要將我融化。
我的心,為之深深地震撼。
同時,也更害怕。
我究竟是成全了他的渴望還是害他墮入另一個萬劫不復?
有種想逃開的衝動,本該拒絕靠近,卻又緊緊地抱住了他,彷彿他瞬間就會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拖進黑暗裡。稍稍平靜下來的心再度急跳起來。
他的臉紅極了,帶著窘迫,欲言又止,末了還是貼到我耳旁,輕聲說道:“拾伊,我還想要你。上帝,我沒想過自己會這麼貪婪……可以嗎?”
沒等我反應過來該如何回應,卻已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再度鬥志昂揚。
我驚愕地看著他,他已經射過子彈了,怎麼會……“怎會有你這樣的男人?你到底是不是人?”心裡這麼想,卻不覺說出了口。
他聽見了,臉紅得像熟透的西紅柿,輕笑道:“我不是嗎?”聲音溫柔極了,似能擠出水來,卻也害羞極了,彷彿一個靦腆的孩子第一次厚著臉皮索要更多的美味。“我當然是人,”他吻著我喃喃答道,“是一個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