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把雪鶴姑娘帶回來了!”
高易眼神變得有些迷茫,“但願……但願她真的沒事。”
可是雪鶴,真的出事了!就因為辰妃那一絆,她的孩子沒有保住……
午後的涵芙苑一片冷蕭。
雪鶴躺在裡間,依舊人事不醒……
外殿,所有當事人齊齊跪著,由齊淵一一問話。
審判後的結果很明顯,聖怒之下,辰妃難逃罪過,等待著她的,是三日後的絞刑。
臨晚,雪鶴終於醒來。疼痛,悲傷,叫她說不出任何話來。
“對不起……都是我太疏忽了……”齊淵倚在床畔,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不難過了,以後還會有的,辰妃會為此付出代價……以後,我也不會再讓任何女人打擾你了……你只要乖乖地,好起來……”因為太過悲悔,他的聲音竟是難得的哽咽。
“王上,許太醫求見。”文縋疾步行來,低聲打斷了他。
齊淵遂蹙眉,“他有何事?藥不是開好了麼?”
文縋垂眸,掩住心中濃重的思慮,又道:“他說……是另有要事。”
聽罷,齊淵略作思考,遂對雪鶴柔聲道:“好好休息,我馬上回來。”說完,他不捨地鬆了她的手,還幫她仔細掖了掖被子才離開。
隔間,依許太醫的要求,齊淵摒退了所有人!
“何事?說!”齊淵因失了孩子,語氣頗有些煩躁。
那許太醫弓著身子,拱著手,身子瑟縮不已,“老臣,很早……便想向王上稟報此事了……只是,臣一直不敢斷定……由此,也不敢亂言……”
“到底是什麼事!”齊淵猛一拍桌子,驚得許太醫直跪倒在地。
“之前老臣替衛夫人把脈,診出……夫人似已懷孕四月……但因為夫人氣血兩虛,老臣怕診斷有誤,所以一直不敢宣告……但今日臣觀察落下胎兒之形狀,確實……證明了老臣之前的推斷……”許太醫支支吾吾地,說出經過。
“你想說明什麼?”齊淵緊緊的握住拳,指關節微微泛白,面色已經很不好看。
“因為衛夫人入宮尚不足三月,所以……”許太醫察覺不妙,哆嗦起來,怎麼都不敢往下說了。
“所以你是要告訴我,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本王的對麼?”齊淵狠狠瞪視著他,心,卻早已痛的無法比擬——雪鶴的孩子,竟不是他的啊!
許太醫垂眸鎖眉,“老臣亦是怕……皇室血脈被玷汙……”
“哈哈哈……”出乎意料的,齊淵爆出長笑。“許卿啊……本王就不能,在衛國寵幸自己的妃子了麼……”
“王上……您這是……”許太醫先是不明所以,後又馬上回過神來,“哦!臣有罪!臣多心了……”
“罷了……此事,你還和誰商討過啊?”齊淵背過身,試探性地問他。
“回王上,因為這只是老臣的推斷,在回報王上之前……並未和任何人提起……”許太醫一本正經地回道。
齊淵笑著回頭,“嗯,很好!”
許太醫捏了把汗抬頭,視線才與齊淵相撞,便覺一陣白光忽閃而過……
從隔間出來,齊淵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對外頭等候的吳太監耳語一番,遂跨步離去。
後只見吳太監怔愣片刻,才尖著嗓子宣告道:“許太醫因醫術不精,害皇嗣夭折,今,已就地正法——”
第一百零八章 錯愛(3)
涵芙苑的門再次被開啟,卻是齊淵面色灰敗地跨了進來。
“王上……”此時的雪鶴尚未入睡,神智還算清醒。
齊淵步履沉重地踱到床邊,盯了她良久,神色黯然,卻是開門見山道:“太醫告訴我,落下的孩子已經四個月大了,沒記錯的話,你我同房還不足三個月吧……”
雪鶴只覺耳邊翁然一聲,彷彿腦袋剎時間停滯了運轉,呼吸也是。
孩子……快四個月了!
難道這個孩子,竟是自己和高易的骨肉嗎!這是多麼可笑,多麼叫人驚悚而心痛的事實啊!
“你早就知道有孩子了吧。”齊淵在床沿坐下,看著面色蒼白的雪鶴,自嘲一笑,“你是不是想瞞著我,將錯就錯地把別人的孩子生下來?……孩子的父親是誰,你知道麼?是老皇帝?還是高易?高漸?亦或者……高染?”
他異常平靜的口吻,聽得雪鶴的心一陣陣發冷,“王上……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雪鶴吃力地搖著頭,怎麼樣他才能相信,要怎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