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畢,他笑著捱了雪鶴一記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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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歌離開後,雪鶴就被另一個和尚領去了後堂。約摸過了半個小時,雪鶴便有些坐不住了,高歌遲遲沒有現身,先前的小和尚給她送了杯茶之後也不見了蹤影,這後堂似是很久沒人踏入,顯得極為荒蕪簡陋,周圍很靜很靜,異乎尋常的靜。雪鶴坐在粗木椅上,有種很異樣的感覺。
片刻,寂靜中微微有聲,窸窸窣窣似衣襟摩擦,又似輕緩的步履踩動溫柔,一波一波猶如沙灘的海浪,一遍遍拍打著雪鶴的心岸,引發陣陣心顫。如果硬要雪鶴造出一個比喻用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就像是在一個陌生的空間等待未知恐懼,十分忐忑卻異常警醒。然而,雪鶴最後等來的,只是漂浮於空氣中的幾個短促的,匆忙聚散的單調音符,像極了樂師彈奏前的調音。
一股莫名的好奇驅使雪鶴跟蹤音符,來到了距後堂不遠的小園,園中樹木已呈繁茂之勢,花草靜妙,芳香幽雅。她進園中走了幾步,便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那是一曲委婉深情的古典樂,緩慢悠長,似珠玉落盤般悅耳動聽。雪鶴隔著稀疏的花木,遠遠瞧見一草棚涼亭中的男子正在撫琴,仙樂正是出自他手無疑。雪鶴緩緩靠近,以便更仔細地觀察他。隨著距離的縮短,琴聲漸高,曲調亦在上揚,隱約有了高昂之勢。男子的撥絃的力度也在不斷增加,音脈漸帶囂張肆意,竟將原本優柔的曲子彈出了幾分肅殺。
終於,雪鶴立到草亭前,正對著彈琴的男子。男子也覺察到了外人的靠近,他隨意地抬頭,目光觸及雪鶴的那一瞬間,他全身一震,漆黑的眼瞳裡有一種光芒陡盛,清亮到令人不敢逼視——驀然,“鋥”的一巨響,弦被撥斷,琴曲隨之戛然而止,彈指之間,一切恢復之前的寂靜。雪鶴的心臟彷彿也隨著那一聲響停止了跳動,就在她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