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住高易,為什麼?他為什麼拒絕啊?高易快速向她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後又用很軟的聲音道:“好了,鶴兒,哥哥錯了……”
雪鶴瞬間懂了——監視!皇帝答應得如此爽快,必定沒那麼簡單。這可怕的皇宮,真是沒有一刻不在演戲啊!
雪鶴痴戀幽怨的眼神讓高易心頭髮緊,他又何嘗不想好好抱抱她。“鶴兒,這兩日身體可有不適?心口沒有再疼吧?”高易邊說邊把手放在雪鶴胸口,速度極快地掏出前日給她的紅色香包收在袖中,很好,她一直收著!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他不能忘了正事,這香包早已經失效了,好在這兩日皇帝因為負傷,不能把她怎樣。只是剛才那短暫的一探,他竟發現雪鶴的裡衣極薄!清晰的肌膚觸感讓他的心一下狂跳,看著雪鶴的目光也漸漸發沉。
“我很好,沒有再痛。”雪鶴因著他的動作猛地臉紅,因為天熱,她特意讓宮女尋了最清爽透氣的裡衣來穿,哪知道那宮女會錯了意,以為雪鶴想討皇帝歡心,就別有用心地選了薄紗質地的裡衣,反正外衫夠保守,雪鶴也就沒太在意。可現在高易的反應,好像有些不滿額……
“怎麼……穿得這麼單薄?天氣不多久便要轉涼了啊……”高易的語氣帶著幾分埋怨,暗含著隱忍,萬一讓皇帝發現,她知道後果嗎?
“我會注意的。”他果然有意見了,雪鶴低下頭雙臂環胸,覺得不自在起來。下一秒,高易卻忽然靠近,俯身把一物件套在她頸上,雙臂環過雪鶴的頭,藉著繫繩子的機會,身子也挨近她了些許,“這個護身符,前日謝管家幫你請的,戴著保平安,不要取下來!……”話畢,又側頭貼著她耳根悄悄道:“以後,除了在我身邊,不準穿成這樣!”
“嗯……”雪鶴呆呆地點頭,高易此舉著實親暱不已,讓她好不心顫。
高易正身對她柔柔一笑,又語重心長道:“在宮中,切記謹言慎行。那個離樂師,畢竟是男子,你……”他離去時看雪鶴的那個眼神,真的很難讓高易不去在意。他對雪鶴的情誼,像是極深極深……
雪鶴安慰性地握握高易的手,“哥哥放心吧,不必為我擔心的。”本想趁此機會裝病隨高易回去的,可是她又仔細考慮了下,覺得不能就此放棄,雖然目前還沒有從離如歌那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過動點腦子一定問得到吧!再說那個皇帝,要是對她行不軌,她有的是理由拒絕。
“一定記住我的話。”高易指了指她的頸項,暗示那護身符的重要性,“還有,不能跟皇上耍小性子……”
體己話再多,也有說完的時候,不論雪鶴有多不捨,高易總是要走的。而皇帝似乎也把時間估摸得很準,適時的進來了。其實想也知道他根本沒有離開,這麼原始的房屋架構,隔音效果一定好不到哪兒去,哼,偷聽,皇帝也真是齷齪!
看著高易越來越遠的背影,雪鶴的心也一點點下沉,他就真的那麼放心自己呆在宮裡嗎……
“寡人答應雪鶴的事已經做到了,那雪鶴答應寡人的事呢?”皇帝又噁心兮兮地靠過來,他分明看到了雪鶴眼中的惆悵,卻故作不知。
雪鶴轉身對他莞爾一笑,“那就請皇上進去坐吧……”
靜靜彈奏著離如歌才教的那支曲子,雪鶴只當任務似的完成它,雖然沒有犯錯,卻也沒了先前的感情,曲罷,她抬眸向皇帝看去,後者懶散地側臥在榻上,眉間微蹙,不斷把玩著手中的赤色腰牌。半晌,他彷彿才發現琴音已斷,有些恍惚地回過神來,“雪鶴怎麼不彈了?繼續啊……”
“這一曲,我已經彈了三遍了,皇上不膩麼?”雪鶴極為無奈,皇帝不膩,她也會膩的好不好。
皇帝挑眉,望著雪鶴的眼神有一瞬的迷離,“哦……看我,只顧自個兒討趣,竟忘了你會被累到了,好了,那便不彈了……”皇帝邊說著邊起身走到雪鶴身旁坐下,捱得緊緊的,遂嘆道:“哎……雪鶴啊,最近有件事一直困擾著寡人……”
“什麼……什麼事?”雪鶴盡力將聲音放的平穩柔和,那隻該死的鹹豬手啊,又圈住她啦!
“這東西,你給看看……”皇帝將手中的腰牌丟在琴絃上,力度有點重,琴絃被振得一陣悶響,雪鶴瞅了一眼,只見腰牌上燙著三個金字——恆王府,心下詫異,恆王高漸?高漸讓皇帝困擾了?……又聽皇帝緩緩道:“這是那日行刺寡人的白衣人逃離時落下的……”
雪鶴靜默地看了看腰牌,又扭頭看著皇帝,“皇上的意思是……”難道說那刺客是高漸派出的?二皇子高漸要行刺自己的皇帝老爸!這麼http://87book。c